烟熏让他咳嗽连连,脸蛋成了花猫。
“——呼腾”
在干柴烈火面前,火势蔓延相当急促。
驱离开一圈,略微整理一下,抱膝而背靠佛像的苏瑞,埋伏着脑袋,静静地安详的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祥静。
发呆视火堆。
眸芯。
似熊熊燃烧着火焰,舞动的姿态,灼灼神明的飞蛾,刹那的凤舞,美不胜收。
……
天幕始终黑不溜秋。
但生物锺好像在呱呱乱叫着,忍不住地打眼眯。
就像平时作息那般,晚上就寝的时刻到了。
扑灭最后一抹余下的灰烬,世间百态仿佛停止了运转,而这时候苏瑞悄然随之睡着了。
昏暗蔓延,这里只余下一座脱坯的佛像仍在双手合十,低眉它脚下的人儿。
似在守护。
庙外与世隔绝,呈出世态安宁。
幽深之中,庙院内呼腾起一团火焰,拳头大小,绿油油,格外渗人,犹如鬼火。
“麦芽的香气?”
阴厉的测测音,从火球内部而发,听在其中仿佛有点东西在狠狠啃噬你的心。
“老家伙,你吵到吾之安眠。”
山中有一菩提,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若有树,那菩提就变成了物,而诞生执着。
破异而出,一股深绿色光芒由幼苗瞬间茁壮成长为一根碧绿的藤蔓,缠绕在树间,很是诡异。
而就在树脏表皮,一副斑刻的古老脸庞浮现而出。
有眉毛,有眼角口鼻,完整扑克脸,活生生的生无可恋之态。
面无表情之下,忽然一股震震的涌动,老根树下波动感纷踏而至。
“唔,出来的感觉真棒。”
老树盘根的古树脸还未有所浮动,一团‘浓缩就是精华’的黑雾铺天盖地从根树下突窜而出。
翻腾不休的黑雾比起那束影子还要深邃,或者说邪恶的有点过度。
滚滚黑烟很没道理的露出两点红芒,好似缭绕在魔鬼内心心中的私欲。
“呼~咳!”
嘻哈一口气,一团陈年老酿的生命精气,很不客气的砰了黑雾一喉。
“该死!你个树精板板可把吾放出来了!”
“哼。”
“果然,大地成根的老妖物都喜欢沉默寡言,难怪都不喜欢挪挪窝。”
闻言,浓雾被放逐,一个模样小物种的生物暴露出原形。
全身鳞甲漆黑,鳞片缝隙完美无瑕,鸭脖般的短脖颈却承托着一颗扁担型的蛇头。
脑袋怪异偏小,不时吐息长长的舌头,狡诈犀利的蛇瞳眯起来像极了猩红宝石。
但很奇怪,它的下半肢体,是有爪的,前后肢粗大,凝成疙瘩状的畸形爪子,足足四条肢节撑起爪牙,而没有完全伸缩出来的爪根看起来也是有着不小的锋锐度,可不能小看这敏巧锋利的延伸利器。
要知道,任何爪科爬行生物,多数都由血食为生,而赖以生存的唯一可不就是撕裂皮层的爪牙嘛。
在弱肉强食中,可没有人类的冷暖优柔寡断之分。
近似无理取闹的心理变态里,这一秒还能看你顺眼,下一秒张口就进了肚,分分锺让你哑然身处一片酸焦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