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下的这些亲信在自己的面前那种进退维谷的无奈神色,张辽的心开始迷茫了,他不知道应如何是好,今后的路又该怎么走?
自己跑了死了,跑了,溜了无论怎么样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可是如今还有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们,张辽不能不顾及他们的前程,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未来。
换成别人,或许根本就不寻思这些,但张辽极重义气,他自幼出身雁门边境,受其地风俗洗礼,早就养成了一股侠义豪杰之风,就算是如今身处高位,亦是顾及手下,这一点与平常生长在中原腹地的将军们是不一样的。
沉思良久之后,张辽对着身边的几个侍卫道:“袁尚呢,他人何在?”
其中一名侍卫急忙回道:“属下看到袁军的邓昶和王双回营,似有要事汇报,袁尚似是去帅帐听信了!”
张辽沉吟了一会,方才缓缓的开口道:“你们几个,抬我去袁尚的帅营!”
“张将军,你的伤势未愈,有什么事不妨等伤好了之后再他说也不迟吧……”
“不必拖了,我心意已决,抬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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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手下无奈,随即去寻了担架,抬着张辽前袁尚的帅帐,到了营寨边上,却有护卫说袁尚有事,不准人打扰,让他们在外等候。
张辽无奈,只得在帐篷口歇息,却听见邓昶那猥琐的声音遥遥的从帅帐里面传了出来。
“真没想到夏侯尚这小子居然还挺有货,随着还带着这么一块祖传的鳜金玉佩,看着样式,少说也值一百万钱以上了,主公,我这差事办的还算不错?”
邓昶的话音落时。袁尚的声音亦是随着响起。
“是不错,不过我看这东西应该是夏侯尚的传家宝之类的,你把这玩意都弄来了,日后少不得这小子跟你不死不休。”
邓昶哈哈一乐:“老夫会怕他?笑话!曹氏和夏后氏最多在蹦跶两个月就得灭族,老夫难道还会惧怕一个死人吗?”
袁尚闻言不由得乐了:“你倒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邓昶的声音继续传来:“主公,张辽那小子怎么样了,可有归顺之意?”
袁尚的声音亦是传出:“当然有了,袁某亲自出马劝降,姓张的敢不给我面子?我刚才一出现在他的帐篷里,张辽那小脸献媚献的。比你还要恶心,要不是身上有伤,估计立马就得纳头便拜,恳请招降了。”
帐篷外,张辽闻言脸色顿时一黑。
邓昶的声音接着传了出来:“如此说来,张辽是降了?”
袁尚乐呵呵的道:“还没有呢,他想归降就归降?那不是扯淡吗!把我袁军当什么了?袁某刚才告诉他,我军归降名额有限,且需要笔试面试综合试。不是谁想来都能来的,他要投降,得经过考核!”
邓昶闻言一愣:“真的假的,主公你不是一直很稀罕他吗?”
“笑话。袁某麾下的贤臣猛将,比他张辽身上的汗毛都多,我会稀罕他?只不过看他跟玲绮有点交情,给他个测试的机会。若是不过,让他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张辽闻言气的咬牙切齿,想要张嘴大骂。可又深吸口气忍住,端的是好素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邓昶突然开口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主公,说起吕夫人,老夫回来的路上,似是听到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袁尚闻言一愣,道:“什么消息?”
“据说曹植重新启用了曹丕,并令其独领一军,前往兖州战场助阵。”
袁尚闻言不由得乐了。
“这也算是不好的消息?曹丕算什么?曹操的另一个儿子而已,政略有余军略不足,若是比政治外交,我尚惧他三分,若是比打仗,十个曹丕绑在一块也不够我塞牙缝的,他上战场纯粹就是跟着曹植瞎起哄,起不了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