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也不会问。”温去病坚定道:“我只知道,她说了她会做到,我就不问,就像她没问我怎么摆平那个祸秧。”
遮日那王明白过来,这就是碎星四武神的默契,他们会相互取笑,也常拿彼此开涮,但在作战的时候,他们也完全信任对方,不轻易向同伴许诺,话一说出,就是不惜一切也会做到,同伴对此也是百分百信任。
这种情谊,自己是衷心羡慕的……
“……交给你了,你术式不行,但二十分锺内,维持旗幡不倒,应该没问题吧?”
乍听之下,好像三岁小孩来都行,可假若三角空间的错乱屏障撑不到二十分锺,这委托就成了不惜一切代价,死守旗幡,那就是非常惨烈的一道委托了。
“敢不从命。”
遮日那王双手抱拳,欠身行礼,“兄长有托,狮定不负!”
“交给你了!”
温去病离开幡阵,正要移步,眼前一道黑影掷来,伸手接过,分量着实不轻,定睛一看,赫然是兽王爪。
这件异宝,承载一百零八兽族的魂契,不是神器,更胜神器,也是遮日那王大权的根基,如果失了兽王爪,别说王位,后半辈子恐怕要在追杀中度过,现在说借就借,这份义气果然重得很了。
温去病接过兽王爪,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此刻外头早已被重重包围,硬杀出去只会耽搁时间,他双脚并拢,拉动腰间的机关,直接一道火焰从脚底喷出,整个人冲天飞起,一下子飞得不见踪影。
遮日那王手执金剑,站立旗幡之下,仰望天空。
“兄长,愿你此去平安……”
狮王的祝福,伴随着意志传送,而事实上,温去病非常需要这祝福,因为此刻的托尔斯基,攻击力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
“……怎、怎么可能……”
王思退双膝无力跪地,呛咳出带着血肉的红沫,看着自己右胸的血洞,实在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以宝兵加持过的玄武气甲,短时间内,足以硬扛地阶末段的攻击,居然被托尔斯基一击而破,让自己这王家子弟的尊严……洗了一地。
勉力抬眼,看见托尔斯基的目光,望向正自飘远的司马冰心,露出讥嘲的冷笑,似要出手消灭,王思退猛地一举掌,掌中八卦震为雷,一道雷劲轰向托尔斯基的头部。
托尔斯基不闪不避,左脸挨了这一下,没有分毫伤害,目光含带一丝怒意,转了过来,看见王思退满脸是血的惨笑。
“嘿!这是……黄鼠狼最后的屁!我没死,就轮不到你去追……”
双腿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是还想要努力站起身体,挡在敌人的前头,不过,这想法似乎难以实现了……
“死!”
托尔斯基目中讥嘲意浓,甚至没有出手,直接一声震喝,要震杀眼前已不值得动根指头的敌人。
王思退咳着血,眼前发黑,脑中轰隆作响,预备在冲击中粉身碎骨,但一道白电,却划破黑暗,飞飙至自己面前。
“休得逞凶!”
似曾相识的娇叱,贯劲吼出,声如虎啸,对撞之下,一定程度削弱了托尔斯基的吼声,冷月似的光虹闪亮,将轰击过来的风压斩开。
王思退摀胸睁目,看着那道傲然挡立在自己身前,白衣白甲的明艳俪影,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大战时。
“你……还是那么……美……”
“保住元气!你还有得救!”
塞了两颗救命丹药过去,武苍霓的目光转向托尔斯基,“一段时间不见,王子怎么成了这德性?晚点与你弟弟泉下相见,不知他还认得你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