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啦!”小白挥手道:“冥府的资源,随便你拿去使用,还请务必撑过这段时间,其余都无所谓了。”
支票开得宽,温去病却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在心中暗叫不妙,小白虽然没说清楚,可是出手如此阔绰,“这段时间”肯定不会太长,冥府的祸殃近在眉睫了?倘若冥府的厄灭之刻持续时间比自己预想的长,逼得冥皇和小白要借助不死会汇聚的万鬼愿力,那后头说不得这里要成为一个大漩涡,不知道多少人和鬼会卷进来,上演一场可能影响诸天格局的大事件……而这么危险的事情自己却已经卷了进来,真是不妙啊……
“在冥府传道,不用怕其他万古会来碍事!只要在这里,官府就是你的保护伞,我们向来是讲规矩的地方,谁要敢来这里挑战规矩,我们就和他没规矩!连霸皇都已经栽了,什么血丑、阎罗阴蛟之流的跳梁小丑,要是敢来,我就把它们下油锅!”
小白拍胸保证,温去病则点了点头,转身离府登台,面对亿万鬼物,熟练之至地开始演说,在这一场大会之后,不死会的冥府分部,成功建立了。
“……所以,你就完全被那个家伙牵着鼻子走了?”
“罗嗦!你根本没资格说我,我不管要往哪条道走,都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冥府牢狱之内,温去病冷眼看着前方的冰层岩壁,还有困在当中的霸皇,感觉非常怪异,至少,过去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有机会用这种视角,居高临下地看着霸皇,而且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的早。
在自己的认知里,这应该是一个……需要自己要用一生去追逐,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战胜的巨大目标,可现在自己才刚刚开始追,甚至只是第二次试图碰撞,他就直接倒下了,虽然并不是被自己打倒的,却实实在在倒下了,还被监禁在这里,沦为囚犯。
那一战后,霸皇的力量被小白封锁,囚在冰壁中,法身伤势也没得复原,双臂俱断,胸口以下完全消失,右半边胸膛肌肉破碎,隐约看得见内里的血肉,可以说是非常凄惨的状况,但被这么囚禁着的他,却面色平和,甚至还带着微笑,仿佛对此怡然自得,没感到半分苦痛,甚至…… 完全看不出有羞辱的感觉。
这样的反应,自己完全不能理解,在过去蒐集的资料中,霸皇是一个胜负心很强,对自我要求极其严苛,近乎无情的人,就算只是一招半式的失利,都会令他愤怒不已,怎么现在惨败成这样,却能淡然处之?不是应该已经气疯了吗?这可是他从未有过的惨败啊……
温去病心中犯着嘀咕,还不曾表露於外,就听对面的男子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以为,霸皇就是天生强大,所向无敌,从来就没有失败过的?”
“你都已经样衰到被关在这里了,还说什么所向无敌?怕不是在说笑话吧。”温去病闻言冷笑道:“也亏得你还能那么冷静,这么有信心手下会救你出去?已经失败的霸皇,还有什么用处,我看鬼滔那个人,现实聪明的很,不会跑来冥府白费功夫了。”
霸皇却完全不理温去病的嘲讽,自顾自地说道:“我自斩神躯,秘密转世的时候,并非一帆风顺, 头几世,我不过是个普通凡夫,未曾觉醒记忆,当过屠夫、卖过草鞋、收过市场保护费,也干过猎户,曾好勇斗狠,也常常碰壁,被人围殴,或者当街砍死。”
温去病闻言一怔,霸皇舍去神位,转入仙途的故事,诸天万界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也仅之如此,众人所知的只是短短一句的描述,以为不过是一段顺遂的经历,却不曾想其中还有这样的过程……不过毕竟那是万古之前的旧事,连同时代的万古存在,都没剩下几个,除了永恒者,如今怕是真没谁晓得这些往事。
“……觉醒的那一世,我只是个瘦弱小子,又病又穷,每天被那些高个子的欺负,常常一出巷口就被人打,如果没给足保护费,就被按在地吃泥,有时候连屎都吃过……有一回我气不过,偷偷藏了小刀,找机会捅了为首的臭流氓一刀,把他肠子都捅出来,听他滚在地上惨叫,那才叫一个痛快。”
p.s 其实最近病得乱七八糟,耳朵听声音很模糊,去看医生,说是霉菌感染,连耳膜上都是,给我吃药和药膏,但说目前没有针对耳朵的药,所以药膏本来是抆香港脚的,那个抗菌药,是大蒜精油胶囊。我越来越怀疑,这个二甲医院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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