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 意想不到的叛徒(1 / 2)

碎星物语 罗森 2718 字 1天前

霸皇一刀斩出,身处险境的司马冰心得以安全,洪荒古殿中的妖皇却变了脸色,轻叹道:“真是万古都改不了的急性子!”

事已至此,怒亦无用,妖皇猛一抬手,补天令隔空打出,五色神光从天而降,刷落太古妖都,直入大地深处,要将已经暴露位置的异物刷出!

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扫天横地,覆盖整个太古妖都,除开霸皇刀气护住的司马冰心,无论是温李三人,还是阻路的各色神兵、神器,甚至外围加持禁制的牛魔王,还有千万妖军,都被刷得东倒西歪,四处倾倒,一时间找不到北。

地下的异物首当其冲,被五色神光刷中,宛如被一只撑天大手抓住,五色光柱就如五根手指,将之牢牢抓住,拽出地面。

“孽障!伏诛!”

无上威严,妖皇沉喝,又是一掌穿越世界拍来,要将其碾成齑粉。

永恒者放开顾忌,全力一击,纵使九重天阶,也承受不住,单单被五色神光一刷,异物就受伤不轻,连刚刚压下的伤势,也重新爆发出来,又有阴德之力在体内不断肆虐,多重伤害并发,气息愈发跌落。

意识到危机,异物鼓荡九重万古威能,竭力反抗,却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五色神光,又感应到越来越近的玉掌中,蕴育无上伟力,顿时生出莫大恐惧。

“啊啊啊啊~~~~”一声哀嚎,惊动诸天,生死之间,异物再无保留,莫可名状的怪异肉身,猛地膨胀,将五色神光硬撑出缝隙,跟着张开巨口,将先前吞入体内,尝试镇压消化的诸般神兵、法宝,尽数吐了出去。

一时间,无数神兵、法宝,从贯穿天地的五道光柱中飞出,在太古妖都的空中乱舞。

这当中,有过往多个纪元中,妖族乃至各界豪强,进献给妖皇的贡品;亦有永恒者摘取先天灵宝炼制所得,威能无限,效果拔群,全都是地神兵起跳,甚至不乏天神兵,这样一轮倾泻,就连万古也要心动。

自家宝库所藏被异物扔得满天都是,换了是温去病,这下可不只是喷一口老血那么简单,妖皇却视若无睹,左手握住补天令,五色光柱骤然合拢,将异物的反抗压下,右掌依旧打出,没有丝毫停顿。

然而,如此钜量的神物现世,足可震动万界。刚刚的一战,声势非凡,早已将诸天万古目光引来,不过是因为局面未乱,才没谁混水摸鱼,现在情势失控,大乱特乱,谁还坐得住?

各界豪强纷纷出手,想要隔空取宝,一道道仙光射向妖都,一只只佛掌崩天而来,除开没有永恒者照看的鬼族,略有冲疑,就连魔族也不顾同盟之谊,悍然反水。

刚与牛魔王打过照面的寂灭天魔,骤然身化数十道魔影,席卷八方,要抢在诸天万古之前,将满天法宝尽数收入,而这个举动,得到其余魔族万古的呼应,打出一道道邪秽魔气,形成一道秽染万物,引堕仙佛的屏障,拦住袭来的仙光佛掌。

妖皇之宝现世,妖族诸大圣原本尚在观望,不好擅自替陛下取宝,此刻见诸天万古犯境,出夺妖族之物,连魔族都倒戈相向,再也忍耐不住。

“这班狗种!来我妖族地盘抢宝?问过老牛没有!”

牛魔王正自庇护麾下众军,此刻一声怒吼,身后现出撑天白牛,猛地向前一顶,刺破干坤,划分阴阳的伟力,从犄角上倾泻而出,如同浩瀚潮水,贯空而过,勉强将小半魔影破灭。

早已坐立不安的其余大圣,也不再顾忌奇点威能,不是隔空出手,直接跨空而至。

与其他各界豪强不同,殷墟本是妖族地界,他们强势而来,根本就肆无忌惮,以强悍法身撞破仙光佛掌,再破魔秽屏障,直接落在妖都上空,或相助牛魔王,消灭再次分化无数的寂灭魔影,或各显神通,尝试镇压收纳宝物。

见情势演变,诸位天魔不再试图硬攻,竟然有志一同,集体调转枪头,与仙、佛联手,共同争夺漫天法宝,一时间妖都上方,仙光、佛掌、魔意齐来,围剿强大无匹的妖气。

而那些脱出桎梏,满天乱飞的法宝,大半已被异物洗去妖皇烙印,此刻感应到危险,也自行发动起来,对抗袭来的妖魔仙佛。

神兵有灵,或斩出无数刀光剑影,或具现五行四象,还有更多的却是化身洪荒妖物,尝试打破封锁,跃空而走,其中更有一张丝帕,上有坎离震兑之宝,包罗万象之珍,略一抖动,覆满苍穹,赫然是一件天神兵。

一时间,妖都上空,乱成一团,诸方势力打得不可开交,从单纯的妖界专场,隐约打出了诸界大混战的超级规格。

各方万古,各显神通,打崩天与地,如果没有永恒者出手,谁都不敢说情势会演变到哪个地步,而最能直接干涉大局的,无疑就是已出手的妖皇。

只是,妖皇竟对这场大乱战不管不顾,似乎全不在意,也不关心那些收藏的去留,眼中所见,唯独那异物而已,一掌拍中,被异物生生承受,只是重伤,却仍有抗力,妖皇正要再出一掌,却骤然神色一变。

各方混战中,一枚不起眼的葫芦神器,不过地神器的劣品,倒楣被夹在佛掌和妖爪之间,发出哀号,最终承受不住,爆碎开来。

这压根就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有一条毫不起眼的缎带,从碎裂的葫芦中飞出,腾空而起。缎带本身带着淡淡妖气,却也不是什么法宝,附近正在对战的大圣与佛陀,对於这缎带不甚在意,只忙着与对方隔空乱战。

谁也想不到,这条全不起眼的缎带,竟成了整场乱战的关键,妖皇陡然舍弃那异物,足以破灭万界的重掌,毫无预兆地收力转向,朝缎带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