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根本来不及躲避,这颗流星瞬间就撞中了他的胸口。
少年吓得全身一抖,但随即便伸手捂住了胸口:“没事?”
忽然间,他只感觉脑海当中灵光一现,原本一直无法有所精进的快剑二十二瞬间就变得清晰无比,仿佛持剑便可信手拈来。
少年连忙拔出铁剑,异常激动的继续练起了剑来。
……
就在江南异相连连之际,远在中原的长安。
大唐开国之时,唐太祖曾设下七星监、钦天监、司天监、千机监。
其中七星监负责鬼祟妖异,保天下安宁。
司天监负责观察天文,推算历法。
千机监负责长安中的各处机关暗道。
钦天监负责观四方星相、望大地风水,关注一切任何会影响到大唐国运的事情。
这夜,钦天监内最高的观天楼上,四名观星望气士站立於楼顶东、西、南、北四角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所负责守望的天域。
能入得钦天监之人,大多都是可一直不眨眼的人士,这种事情对於他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异常轻松的事情。
很多怪异星相和风水气势往往就出现於刹那之间,一闪即逝,若是因为眨眼而错过了,往往可能会引起很大的后患。
“快看南方!”安静的夜里,站於南方角落的望气士突然喊道。
顿时不负责守望的人便纷纷将目光看了过去,便见在长安南方的空中,一条金龙赫然浮现,正对着长安所在咆哮。
但没有持续多久,金龙便豁然消散,将南方天空渲染成了一片金色,七条金龙在南方遨游天际,隐隐有北上之势。
“是南方出了龙脉。”
“不,看这样子那条龙脉已经被斩了,现在最大的麻烦是染了龙气之人有七个,他们将会是大唐的隐患,必须除之。”
钦天监的效率非常之快,很快便有人将此事写於折子,直接送往皇宫当中。
寂静的大唐青龙街直通皇城大门,一名信使纵马飞驰,在青龙街上毫不减速的冲向早已封闭的红漆城门。
“钦天监有报!开门!”信使大喝一声。
在长安有个规矩,钦天监一旦有报,那必定是影响国运国事的重要之事,哪怕皇帝正睡得好好的,也会立即从龙床上爬下,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守城的士兵连忙推开城门,放这人冲进了皇城当中。
皇宫内危机重重,不仅有大内高手,还有各种军械守卫,哪怕内力高手闯入,也讨不到一点好处,所以并没有人会担心有外人进入皇宫后会闹出什么问题。
信使送的信件,被宫中之人一层层的传递,很快便送到了皇帝审批奏折用的御书房。
但此刻御书房当中,坐於龙椅上的却并非当今圣上……
唇红齿白,剑眉星目。
气质高雅,相貌俊秀。
一名红袍之人端坐於龙椅上,单手托脸的观阅着手中这封墨迹都尚且未干的信件。
看到‘南方有龙’四字,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龙脉?南方竟然有龙脉。”他缓缓放下手中信件:“这普天之下莫非大唐之疆土,真龙只能出於长安。”
旁边一名小太监立马应道:“安太爷爷说的是。”
安太爷爷四个字,在皇城当中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人正是恶名熏天的十常侍之一,安典莲。
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公,但却位高权重,哪怕宫中那些六七十岁的老公公见到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安太爷爷。
“宇文三醉。”安典莲对着门外说道。
立马就有一手长腿长之人从御书房外走了进来,他双眼宛若是两条线,令人完全看不到眼睛,却是个眯眯眼。
“安公公,我在。”
“你带些人去趟南方,把那些承运之人,都给咱家杀个干干净净。”安典莲随手一挥,那封信件瞬间就有如飞刀一般呼啸而出,朝着宇文三醉刮了过去。
啪!
此人双手合十一拍,赶在信封射中自己胸膛之前,便以空手接白刃之势将其给接了下来,随即点头,大步就走出了御书房。
看着此人背影,那小太监忍不住说道:“安太爷爷,您把这人屠给派出去,此番之行怕是得死上不少人啊。”
安典莲莫名说道:“那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
人影飞快的於密林当中穿梭,一棵棵树木在他的前方接连倒下,惊动了许多栖息在树枝上的飞鸟,一时间大量的鸟群纷纷飞起,赶忙迁移的离开了这片区域。
此次一探,除了斩断那条龙脉以外,秦月生倒也不是没有收获,手中这把斩龙剑,便是他这次最大的收获。
虽然秦月生不用剑,但就冲着这把斩龙剑属於古汉老秦文的那个时代,就足以证明其价值有多么贵重了。
至今为止,秦月生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古汉老秦文那个时代的线索。
这把被那神秘寻龙脉之人藏於石碑内部的斩龙剑,非常具有研究的价值。
当秦月生从密林里走出来的时候,躲在马车上的秦还立马就从马车上跳下,朝着他跑了过去。
“月生堂弟,你没事吧?怎么成这样了。”
只见此时的秦月生,因为使用了六臂外骨的关系,后背衣服已经被完全撑破,而又从爆炸的地下墓室里逃出来,即使他速度再快,也难免粘上大量的灰尘和泥土,这么一来就显得全身又脏又乱,狼狈不堪,难免让人纳闷他这番外出都经历了些什么。
“无妨。”秦月生摆摆手:“堂兄,你包袱里携带的干净衣服借我一件,到了扬州府我再买一件还你。”
“诶,月生堂弟,你这话说的真叫人不爱听,你拿去穿便是了,提什么还。”秦还立马将身上背着的包袱取下解开,取了一件干净的袍子递给秦月生。
二人体型倒是差不多,秦月生就地换装,顿时感觉身上清爽了不少。
“大叔,我给你加一倍的钱,今晚能接着赶路不,争取明日早晨能抵达你说的那个集市。”秦月生对车夫说道。
“公子,我们已经赶了一天路了,这马吃不消呀。”
“尽管跑,它出事了我赔双倍的银两。”
在重金之下,这车夫却是忍不住诱惑了,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秦月生二人接连坐上车,马车在车夫的挥鞭之下,又重新启程上路,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