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里,牛碧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一边,然后把手上的鲜血洗干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创可贴,把伤口贴好。
因为干活难免磕磕碰碰,所以随身携带创可贴,已经养成习惯了。
牛碧正要把戒指也洗一洗的时候,却发现戒指上的血不见了。
“咦?”牛碧拿起戒指,发现戒指上真的一点血迹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惑,牛碧把戒指重新套在手指上,看看时间,差不多批发市场也要关门了,今天下午已经卸了四次货物,赚到了两百块,只是最后一车本来快干完了,牛碧却没有要钱,一是生存法则问题,另一个就是牛碧对数字比较敏感,如果拿了这车的钱,那今天就会赚到二百五十块了,牛碧可不想当个二百五,所以宁可不要。
骑上车,牛碧在半路上买了一只烧鹅,一瓶白酒,在天黑前到了家。
此时家里多了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身材很高大,差不多一米八五的身高,身体强健,穿着朴素的衣服,头发散乱,满脸沧桑。
看到这个人,牛碧提着烧鹅和白酒走过去:“爸,回来了?”
中年男人就是牛碧的父亲牛辛,和他的名字一样,牛辛这辈子一直辛辛苦苦,几乎没享过一天福,而且还有个混帐儿子,但他却有个好妻子,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唯一值得欣慰的。
“嗯。”看到牛碧手里的烧鹅和白酒,牛辛叹了口气:“怎么又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可不是你,已经停止发育了,我才十六岁,还要长四年的身体呢!不多补充点营养怎么行!”牛碧把烧鹅和白酒放在桌上:“一块喝点吧!”
牛碧的话让牛辛又是一声长叹:“喝吧!你老子没本事,以后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只能指望你自己了。”
“哪那么多废话,你要老的干不动了就说一声,我还能不养你是怎么的?”牛碧掏出剩下的一百三十二块钱丢在桌上:“今天赚了二百,买了烧鹅和酒,就剩这些了。”
“嗯,一会儿让你妈存起来,唉!再过几年,你也该娶媳妇了,记得多赚点钱,最好能在市区买套房子,爸妈是没能力帮你了。”牛辛的叹息中透着几许羞愧和无奈。
“知道,我每个月赚的钱,怎么也能剩个四五千,赚个六七年,差不多能买个小面积房了,到时候把咱们这旧房卖了,多凑点,买个稍微大点的房子,直接搬市区住,早点离开这鬼地方,你跟我妈也早点享福。”牛碧说道。
“唉!”牛辛的叹息声更多了。
吃过晚饭,累了一天的牛碧在自家简易的小浴室里洗了个澡,就躺回床上睡觉去了,天气炎热,房间里只有一个老旧的吊扇,依旧在不知疲倦的奉献着余辉,给牛碧带去了一丝舒爽。
就在牛碧睡着的时候,他手上的戒指却突然发出一道朦胧的白光,白光覆盖在他身上,下一刻,牛碧的身体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