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娘应了一声,想想不管怎么样那里边有太子爷喜欢的人,自家相公在朝为官,和她们处好关系至关重要,於是对小云吩咐一声,日常的饮食都改善了不少。
彼此就住在一个院子里,又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整天闷在屋子里?一来二去的,幼娘和她们熟稔了,这才发觉她们和自已想象的大大不同,不但不是烟视媚行、举止妖俗的女子,而且个个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一举一动都透着高贵典雅,十分招人喜欢。
那时候大富之家对女儿的教养都没有青楼全面,只要上点档次的青楼,琴棋书画、歌舞仪态,是清倌们从小就接受的培养,教出一个色艺俱佳的女子极其难得,所以名士才子常往风流之地寻找红颜知已。
幼娘听说她们是自小儿被父母卖去青楼,身世让人垂怜,又知道她们现在还是清倌人,不曾侍奉过男人,心中岐视之意渐去。
三个女孩儿练的便是与人交际的技巧,她们只道幼娘便是自已将来侍候的大妇,所以曲意奉迎、故意结纳,不几日的功夫,几人竟和幼娘处得极其融洽,宛如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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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在家歇了三天了,这天一早,幼娘替相公炖好老母鸡,见相公仍在熟睡,就溜到西厢房看望三个姐妹。
雪里梅三姐妹习惯早起练功,现在虽不用每日早起吹箫弹琴,练习歌舞,却仍起得甚早。幼娘进门儿见苏三披着一头几乎逶地的乌黑秀发,正在练着舞步。雪里梅坐在镜前,乌发玉颜,对镜梳妆,那动作也是说不出的优雅,心中顿时羡慕不已。
当初在鸡鸣驿时,她曾与马怜儿共处几日,马怜儿早起梳妆时仪态便是这般动人,当时幼娘瞧了,就是自已也是女儿身,都觉得怦然心动,私下里极是羡慕。
如今看了三人宛如大家闺秀的模样,幼娘忽地想起昨日钱宁登门,错把自已认成丫环的事儿来。小妮子心眼儿也多了,知道相公官儿越做越大,结识的人越来越有身份,自已毕竟是从小地方来的人,虽然平素十分注意,言行举止仍不免带着些儿土气,要是能跟她们学学.
幼娘想到这儿不禁腆颜笑道:“三位妹妹多才多艺、仪态端庄,姐姐却只懂得舞枪弄棒,看了你们真是好生羡慕呢”。
唐一仙正在调配砒霜,这小妮子爱美成狂,虽知砒霜对身体有害,仍是架不住那种肌肤吹弹得破、容光焕发如春的诱惑。听了韩幼娘的话,她马上丢了砒霜瓶子,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喜孜孜地道:“舞枪弄棒才好呢,看哪个登徒子敢欺负人,当头就给他一棒子,不如姐姐教我武艺,我把自已最拿手的功夫也教给姐姐好不好?”。
幼娘喜道:“好呀。”
韩幼娘捂着发烫的脸颊,又羞又恼地跺脚道:“该死该死,唐家妹子,你你.你说的什么疯话,这.这也可以说得,可以学得吗?”
唐一仙愣住了,她茫然四顾,傻愣愣地道:“怎么啦?怎么学不得了?好多人还夸我这功夫了得呢”。
正在对镜梳头的雪里梅动作停了一下,猛地把梳子一丢,不顾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苏三原本雪白的脸蛋儿涨得通红,她眼里溢着泪花儿,双肩抖动着忍了半晌,忽然一头扑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脑袋,一串沉闷的笑声从被底传了出来。
唐一仙左瞧瞧、右瞧瞧,忽地恍然大悟,她一蹦老高,羞得什么似的大叫起来:“天哪,幼娘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人家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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