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家都让你喂胖了”,永福一边乖乖地张开小嘴儿,一边还含羞带笑地嗔道。
一小碗碧梗粥喂下去,杨凌拿起小几上的丝巾,轻轻抆拭着永福的唇边,永福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那双明媚的眼睛中情丝缠绵地望着杨凌。
那种渴望杨凌怎么会看不出?自从前日与她一吻,这丫头显然是食髓知味,而且是嗜此不疲了。
看到杨凌放下玉碗,缓缓地俯身过来,永福立即“训练有素”地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噙着甜甜的笑意。
轻轻的一吻,吻在那薄软芬芳的樱唇上,然后缓缓滑向冰瓷凝玉般质感的脸颊,永福的肤质是杨凌所遇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的,肌肤微微透明,光滑粉嫩如婴儿,却又清艳绝俗,让人感觉得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灵秀妩媚。
尤其是今日,永福不再是被动的浅尝辄止,当杨凌的嘴唇离开时,她居然勾住了杨凌的脖子,那对樱唇反凑上来,又恋恋不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这样的反应更让杨凌为之情动。
和声细语地陪永福又说了阵话,杨凌心痒痒地轻拍永福的香肩,说道:“秀宁,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来陪你好不好?”
“不要,再陪人家一会儿”,永福一听,双手搂的更紧了,含含糊糊地道。
她这双手一紧,忽地感觉杨凌后腰上有件东西,手指微一摸索,竟是一本书的模样,不禁娇声问道:“什么东西掖在腰里啦?”
杨凌以为她是说前边,不禁吓了一跳,低头看看,没事呀,虽说下边早已勃如怒蛙,可是自已坐在床边,她根本没碰到嘛。
永福见他茫然未答,便探手往他腰间一摸,抽出本书道:“人家说这个呀”。
“啊!那个是给我,你不方便看的”。杨凌一见是大舅子刚和他交换过来的一本春宫图,不由心中大惊,急忙向永福索取。
永福乜了他一眼,见他焦急模样,不禁更加奇怪,她坐直了身子,嘟起嘴道:“不给,人家要看看,什么东西藏的这么秘密”。
“不要.”,杨凌还没说完,永福已经翻开了那本《风流绝畅图》,只翻到第一页,永福就羞的颊红如火,嗔怪地瞪了杨凌一眼,说道:“你你怎么看这些东西呀?”
杨凌大奇:“你也看过么?”
永福招驸马时,宫里女官自然也是捧了几本春宫图向她传授过这些知识,只不过却不曾看过这本,永福咬着唇哼了一声,眼前只有一个心上人在,又是静谧的暗室,加上她自已也已经情动,她竟然壮着胆子继续翻了下去。
杨凌心惊肉跳,干巴巴地道:“呃这个是.,此次出京,离家日久,我闲来无事,见到有趣,顺手买了一本.”。
如果是旁的事,他一定立即抬出朱厚照来顶缸,他是老大,他不顶缸谁顶缸?可这事儿对人家妹子可就说不得了,杨凌又怕永福不悦,只得硬着头皮搪塞道。
永福睨了他一眼没有应声儿。杨凌见她并无不悦,脸上反而春情一片,不禁放下心来。永福公主羞红着脸儿轻啐一口,说道:“还以为藏了什么宝贝东西!”
杨凌强忍着心中冲动,揽着她的身子,永福不自觉地挪了挪臀部,整个上身都躺进了他的怀里,杨凌轻轻拿起那册春宫,一边轻轻翻给她看,一边低声道:“你我回京后安排典仪成就夫妻,早晚.早晚也要做这些事的,男女情爱,闺房之乐,皆由此起。”
“唔”,永福也不知是应承还是反对,只是含糊应了一声,一双眼睛却偷偷瞟着那画册看,双手紧紧抓着杨凌,显然还是非常紧张。她颈上肌肤都渗出无比动人的晕红,宛如微微醺醉之后,鼻息咻咻,轻微娇软诱人之极。
杨凌不禁喉干舌躁,他怕自已再也克制不住了,门外还有宫婢太监侍立,可不能狂妄大胆不顾一切,只得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哑声道:“宁儿乖,现在先不要看这些东西了,我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杨凌抽身欲起,永福却偎在他怀中不肯起来,她盈盈抬头,低声道:“凌哥哥,你你离家日久,是不是.。是不是忍耐不住了?”
杨凌沙哑着嗓子,却因心虚不敢咳嗽清嗓,他低声道:“宁儿,我们不能,外边有人呢,这可.这可使不得”。
“我我注定了是你的妻子了,凌哥哥,服侍你是我的本份,我们”,永福脸色红的如要沁出火来,却壮起胆子说道:“你你就坐在床边,人家服侍你”。
“啊?什么?怎么做?”杨凌呆了。
如果有人绕过屏风走来,或许会看到杨凌坐在床前紫檀木的大椅上,公主殿下则躺在矮榻上,谁会料到室内竟是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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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一大早儿就派人来接符宝回去,这丫头昨晚和永淳、湘儿是睡在一起的,毕竟是皇家,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可是该保持的距离得保持,有时神秘一点反而更好。若迹若离的心理技巧可不只是用在男女之间才有效。
但是符宝却把人打发了回去,据说是湘儿公主和永淳公主与她相处极为融洽,所以再三留客。然后真正的原因,自然只有符宝知道。
她才不回玄妙观,而且她决定,从现在起,她决不踏进任何一座道观,除非远离杨凌八百里以上的安全距离。
她昨夜做了个梦,一个恼人的春梦,她梦见在一池春水旁,就如那夜风景,只是梦中的她并没有象那日一般反抗,反而和杨凌两情相悦,恩爱的很。
她不断地告诉自已不要靠近他去,就算修不成仙道也不嫁这个三妻四妾的花心大萝卜,可是不知怎地,梦里的她却偏偏贪婪地去享受杨凌给予她的美妙感受。就在这时,她忽又发觉自已被赶出了红绡帐外,那里边承受着杨凌柔情蜜意的人,分明便换成了永福公主。
她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可是她想扑过去,却被永淳和湘儿阻住,两个人拉住了她,她根本无力挣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凌和永福亲热。符宝在梦中无比愤怒,无比委屈,却迈不了步,张不开口,闭不了眼,她正急的芳心欲碎,却忽然一头冷汗地从梦中查来。
符宝这才发现偌大的一张雕花大床上,刚睡觉时规规矩矩的两位公主殿下已经都滚到了她的身边,跟八爪鱼似的,不但压住了她的双手,还压住了她的双腿,符宝不禁啼笑皆非。可是想想梦中一幕,自已竟然甘心悦媚於杨凌身下,心中实是不忿。
仔细想想,“半轮明月一江水,白骨山上绦红绡,兵戈起时春影动,老君像前许良人”,老爹留下的这四句偈语,似乎已经实现了三句,那最后一句就着落在老君像上了,如果自已回去道观,天知道那可恶的家伙会不会突然跑上门去,又莫名其妙地应验了最后一句?
“贫道决定,过道观而不入,见老君而不拜,你这家伙再鬼再滑,又岂奈我何?”张符宝站在山头,迎着春风,愤愤然地攥紧了拳头,好象老爹对她所说的天命良人,就是这杨凌设下的一个圈套。
她张大小姐自然想要拚命逃出人家的圈套,好象那天命是杨凌设下的一个圈套。小孩子,总是有些逆反心理的。
当然要这样,她,英勇无畏、神通广大的小天师,唯一的使命就是逃出杨凌的圈套,戳穿他的阴谋,不让他的诡计得逞!所以她现在宁可待在杨凌身边,就是不往老君像旁边去,这样总没有危险了吧?
“为了逃避而接近,天下还有比我更聪明的人么?”张符宝想着想着,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委曲和愤懑消失了,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她的嘴角刚刚牵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永淳公主就蹦蹦跳跳地跑来,说道:“符宝,你看,杨凌造的这‘千里眼’真是神奇极了,我刚刚吩咐工匠也给我造上一副呢,这个是从皇兄那儿讨来的,你试试看,好不好玩”。
“杨凌造的东西么?真是讨厌,人家越是不想和他沾上半点干系,偏就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他!”张符宝撇撇嘴,心想:“他造的东西,我才不稀罕碰,不过.千里眼嘛我试试看!”
张符宝接过望远镜凑到眼睛上,永淳公主兴致勃勃地道:“你瞧,那边那座塔,塔上的铃铛都看的清楚,你再看那边,那柳枝,我刚看时吓了一跳,一看那柳枝拂动,马上就闪了一下,呵呵呵,原来那柳条远远的,都拉近到面前了,我还怕打在脸上呢”,永淳公主格格地笑。
张符宝小大人儿似地皱皱眉头,心道:“小屁孩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怎就没觉的他造的这玩意儿有啥了不起?”
她微感不耐地移了下镜头看向他处,镜头里忽地跃出一个人影,那张脸离的太近了,好象马上就要凑到她的嘴上,吓的张符宝“哎呀”一声,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她放下“千里眼”,就见杨凌昂首挺胸、道貌岸然地向她们走来,距离还在几十步外。“唉,岂止越不想见的人越有人念叼,这不,连活的都念叼来了”,张符宝苦恼地蹙起了一对秀气的眉毛,旁边永淳公主笑的直不起腰来:“哈哈,我都告诉你了,你还被吓到,胆子比我还小,哈哈哈哈”。
“哈哈哈,两位殿下好、小天师好,你们玩的很开心啊,我们今日就要启程去杭州了,你们还有没有特殊想要捎带的东西呀?我着人去给你们买”,杨凌满面春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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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