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排第二天上午的手术,结果根本等不及,晚上我的肚子就开始绞痛,握着周易坤的手在病房的厕所里蹲着,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那会儿疼得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考虑什么男女有别了,折腾到凌晨1点多,实在忍不住了,催了几遍护士医生,只好临时为我安排了半夜手术。
因为夜间没有麻醉师,只能给我选择静脉麻醉,主刀的正是白天门诊的医生,在我麻药起效前的几秒钟他还在责备我怎么这么大意,身子都这样了也不知道上心,要是早入院就不会搞成这样。
然后我就睡着了。
经过这次的稽留流产,我的身子虚的不行,流血腹痛不止,所以只能卧床休息。
爸妈心疼我,隔叁差五就要来看看我,我觉得流产又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后来我就推脱要多休息,没再让他们奔波。
公婆来看过我几次,但他们平时又忙,只好雇了个保姆照顾我。
待凌天逸赶回来的时候,我都在家躺了3天了,他满脸的内疚和自责。
虽然公婆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们很难受,毕竟盼孙心切,凌氏家族传到我们这辈就只有凌天逸一个男孩,长孙什么时候能出来,宗亲都盯得紧着呢。
偏偏10天后的术后复查,凌天逸又有事。
我看医生那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就可疑,周易坤只好自称是我老公,医生叫他进来,却把我支出门外等着。
流产手术又不是什么绝症,干嘛非得背着我说,能有什么我接受不了的?
想到绝症这个词,我赶紧翻开手机里存着的最近一份体检报告,所有指标都合格啊,除了有子宫肌瘤和甲状腺弥漫性病变…md,我怎么当时没仔细看这两条啊!
周易坤表情凝重的走了出来,只看着我不说话。
我突然浑身发颤,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
我这人性子就是急,其实我不怕死,我就是怕我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没看到过这世界的美好就……呸呸呸,现在不是想这种不吉利话的时候。
我一把抓住周易坤的手说:“是不是查出癌症了?!一定是子宫肌瘤的问题对不对?!其实我不怕死……”扒拉扒拉,我还是把不吉利的话说了一遍。
周易坤被我的话吓到了,然后原本皱起的眉头,此时却舒展开来,反握着我的手说:“也对,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