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上京贵人家宴饮,喜召歌舞伎,而阿蘅召的却是竿木伎。
女伎穿两截式贴身短衣,露着胳膊腿儿与肚脐。肌肤腴白,身段极美,酥胸束得极高,乳沟幽深,细腰浑圆,玉腿玲珑纤直。
贰贰私心揣度,家姑大概不喜伎人穿太多衣服,上次的相扑手和今次的竿木伎,以当代标准而言,算是赤身裸体了。
王楚觉得这女伎有些面熟,也不在意,对微窘的母亲笑道:“我不会同耶耶讲的。”
贰贰却想,或许他只是觉得女人看女人的裸体不算什么出格的事,若他知道母亲还召过相扑手,不知会做何感想。
阿蘅发现这女伎并不是她点名的邢骐,相貌相类,却更青春些,命她上前对话。
女伎答:“我是骐娘的妹妹骊娘。外甥爬树时不慎跌落摔伤,须得姊姊看护,遂遣我来顶替。”
阿蘅恍然,“哦,你也是薄姑十一娘的女儿。”
邢骊道:“我和姊姊一样,自幼受教于母亲,技艺上不差什么的。”
阿蘅点头,同贰贰解释,“薄姑十一娘乃左教坊竿木部的名伎,颇具创新精神,是她将长竿改为短竿,引入舞蹈元素,使得表演更加优美悦目,不再以惊险取胜。”
贰贰听着,诧异这女伎场边热身时,总是偷眼瞄她。
竿木已搭好。
阿蘅望着儿子,欲言又止。
王楚善解人意地起身,“好,我不打扰孃孃作乐了。”
贰贰见他要走,不禁脱口唤“王郎”。
王楚询问地看她。
“你晚间还回玉杯么?”
公主府的一个弊端是:它是公主的家,却不是驸马的家。王楚平日也不住尚书令府,另有自己的私宅。
邢骊似一条美女蛇,蜿蜒爬至竿头,夭矫宛转,做出种种流丽的动作。玉体曲舒,乳波臀浪,令人眩目。
王楚眼风扫过,沉吟着答:“或许,晚饭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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