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皇帝病卧期间,对外宣称感染时疫。贰贰留在宫中,与母姊一起侍药。

一晚,真壹来至她寝阁,摒退侍从,将一支墨绿泛金沙琉璃瓶递与她。

“这是什么?”贰贰扬眉问,有不祥的预感。

真壹低声道:“细粒鹤顶红。你每隔三五日,便投一粒到王郎的茶饮里,日积月累,他会渐渐中毒,待到察觉时,已无可医治。”

“你要我毒杀你从前的恋人,如今的妹婿?”

真壹勃然变色,“你以为我是为泄私恨?”

“不是么?”贰贰怒极,“自从我嫁给王郎,你就在妒忌我,恨王郎。我倒没想到你如此心狠,如此疯魔,得不到就要毁掉——”

“住口!”真壹羞恼,扬手打她一耳光。

贰贰亦不示弱,回敬她一巴掌。

姊妹俩怒目对视。

“贰贰,”真壹先打破沉默,语气中有不值,“你怎么这样天真,还真当王家是夫家,王郎是丈夫了。”

“耶耶嫁我到王家,不就是为了结两姓之好?”

真壹冷笑一声,“你忘了二哥是怎么死的?从他血溅玄武门那一刻起,我们与王家,王家与我们,就已经是不共戴天。”

“王家杀了二哥,耶耶还肯嫁女儿到他家,已表明了既往不咎。”

“若你是王家人,残杀了皇子,会相信皇家的原谅吗?以下犯上这种事,从来都是一不做,二不休。耶耶身体每况愈下,随时有不测之虞。王家难道会坐视大哥御极、孃孃做太后?你挚爱的王郎,你钟情的夫婿,也许此时此刻,正在策划你母亲和哥哥的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