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蹲下学猫叫试试?”
金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瞪着陈涯道:
“你欺人太甚!”
陈涯扬起眉毛:“我欺人太甚?”
“让你蹲下而不是跪下,是我的仁慈,让你学猫叫而不是狗叫,是我的素质,我欺人怎么太甚了?”
金蓝哑口无言。
说过份确实过分,但是又好像……没那么过分?
比起那些肆意搞潜规则、一夜情的劣迹明星,这家伙的要求,说是清流也不为过。
等等,怎么这种霸凌男居然能成为清流了?
“我蹲下、学……学猫叫之后,你、你就不为难我了吗?”金蓝气势弱了几分。
陈涯双手抵住下巴,翘起腿,一副教父模样:
“我不是在为难你,我指出你跑调,是在为难你吗?我让你拿到符合你价值的分成,是在为难你吗?我是在为你好。”
金蓝瞪眼:“让我学猫叫也是在为我好?”
“那不是,那是因为我想听。”
“……”
“从今天起,在音乐这方面,我让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让你开嗓就得开嗓,让你练歌就得练歌,不得跟我唱反调,不得闹情绪。只要你做到了,下首歌大家依然有得合作。”
“……”金蓝继续沉默着,比起刚刚,她已经动摇许多了。
陈涯凑近她道:“好了,别罗嗦了,快叫,叫完开始记歌词,下首歌好好唱,你不是想火吗?以后会给你火的。”
这句话戳中了金蓝。
她太想火了。
为了火,她已经做好了被潜的心理准备,随时准备着为艺术牺牲。
蹲下来学个猫叫而已,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金蓝终於,缓缓蹲了下来。
她穿的是吊带衫,蹲下的时候,白色的吊带衫这么一兜,胸口敞得更开了些,温软滑腻白花花一片,甚是耀目。
陈涯赶紧挪开目光,他没打算占这个便宜。
一旁的小助理注意到了这个微反应,张开嘴,感觉甚是惊讶。
她现在是真有点看不清这人了。
说他贪花好色吧,他偏偏在这种注意不到的地方又挺绅士。
说他正人君子吧,那又绝对不可能是。
真的太奇怪了。
屈辱的金蓝蹲在地上,已经开始喵喵叫了。
“喵!喵!”
“喵!”
这是跟人打架的小母猫。
……秦云裳一回到酒店,就赶紧洗了个澡,把今天出的一身汗都洗净了。
水珠细腻,从锁骨滑落,如同羊脂白玉上凝了晨露。
洗完澡,换上宽松睡裙,紫色的裙子很有韵味,蕾丝边下露出修长小腿。
她尽情伸展着有些发疼的脚掌,一排珍珠般的脚丫蜷缩屈伸着。
忽然想着,刚才陈亮那首《乌梅子酱》,一听就知道颇有功底,是老手写的。
陈亮必然不可能是他说的那样过往一片空白,肯定也是老作曲出身。
想了想,她没给秦云初打电话问。这时候给姐打电话,有点找场外帮助的感觉,她也要避嫌。
不如去找陈亮当面问问。
一边拉伸着身体,一边轻快走出门,走在走廊上,却发现陈亮那边的房门大敞开着。
里面好像还有好多人。
秦云裳好奇地走过去,探头往里面看,正好看到让她所无法理解的一幕。
“咪、咪……喵。”
“大声点。”
“喵!”
“抬起头,学像一点,不要敷衍。”
“喵喵!喵~”
秦云裳:“???”
她担惊受怕地缩回了脑袋,赶紧远离。
天呐噜,陈亮和金蓝这是在玩什么??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玩太大了,都看不懂了!
一向接受精英教育不染尘埃的秦云裳小姐,此时她纯真的世界观,产生了一丝松动。
感觉见识到世界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了。
……
第二日,秦云裳去陈涯房间找他说话,进门前还有点犹豫。
确定金蓝在自己房间,自己不会见到什么奇怪场面后,她才敲门进去。
“怎么了?”陈涯刚起床,正在刷牙,嘴里还有泡沫。
“我就是个提议,要不要去看看那边那些新来的练习生。”秦云裳说。
“看他们干嘛?”陈亮漱口,茶杯敲得叮当响。
秦云裳背着手说:“你不好奇他们的水平如何吗?打探一下敌情,知道吧。”
陈涯笑了,说:“要说敌情,那你我也是敌。”
“那可未必。”秦云裳嗤笑,“你还没弄清淘汰规则。”
“什么规则?”陈涯问。
“你有没有想过,一下又来三个唱歌的,却没有词曲人,要是把你们淘汰了,再下一轮比赛怎么办?”
陈亮想了想,说:“我应该是不会被淘汰。”
秦云裳不耐烦拨了拨刘海:“我是说万一,那万一被淘汰了呢?假如贾奕他们被淘汰了呢?”
陈涯老实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对比赛怎样其实并不关心。
“详细的淘汰规则是这样的,”秦云裳说,“如果是他们那边被淘汰了两个,下一期,就会有一个新词曲人加入。”
“如果我们这边被淘汰了一组,那词曲人就要打复活赛了。”
“什么复活赛?”陈涯问。
秦云裳说:“被淘汰的跟词曲人重新组队pk,谁赢谁复活。这就是复活赛。”
陈涯想了想,说:“那要是我们这边被淘汰了两组呢?”
“那没有被淘汰的那个词曲人,自动拥有一个复活甲。”
陈亮点了点头,大概懂了。
其实他也没有完全懂,总而言之,淘汰规则就是词曲人高贵,淘汰了还有复活机会。
练习生淘汰了就真淘汰了。
“所以你明白了吧。”秦云裳说,“我们不是敌人,练习生才是要来分杯羹的。”
陈亮道:“那要这么说,我跟他们也不算敌人。”
“所以我才让你跟我一起去啊。”秦云裳眨了眨眼。
陈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