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墨家有什么样的玄功，居然如此强大，如此的不符合常理，墨家巨子的内力水涨船高，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按照这样的情况，不超过五年，江湖上能够和他媲美内力和气脉的就没有了。”

高渐离却敏锐的听出了其中的区别，盖聂只是说论内力无人能及，却没有说武力，因而不解道:“内力气脉天下无双，还不能够天下无敌吗?”

盖聂的话语不紧不慢，却充满了磁性的魅力，他缓缓道:“内力是内力，

和生死搏杀完全不同，内力再高，气魄不够也只是空中阁楼，一点就破。”　　“气魄?”

“是的，气魄，论内力体魄，卫庄并不逊色於我，我们处在伯仲之间，但要生死搏斗，我却有信心将他击败，一剑在手，无人是我对手。”

盖聂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既没有高傲，也没有自得，平平常常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但正是这样的姿态，让高渐离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不由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粗布衣衫披在这个剑客的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透露出来。

高渐离明白，这个绝顶的剑客名义上是在评价唐玄明的武道修为，实际上更是在点拨他。

他的内力修为，剑道手段在江湖上同样是一等一的，之所以在墨家不显山不漏水，是有卫庄和盖聂的比剑在前，才让他显得有所逊色。

实际上整个江湖在卫庄和盖聂的对决之下都会显得逊色， 没有几人能够达到他们的层次。

“那为何说巨子拥有一流的气魄?他担不起这个评价吧。”

明白了盖聂是在给他点拨，因此他就虚心的请教。

高渐离看到原本一直平静淡然的盖聂居然挑了挑眉头，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语。

“墨家巨子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一位存在，他的气魄之前见识之高，即便在没有修行武道之前都睥睨天下，没有将任何一人放在眼中，这是我所不能够理解的，或许这才是神明的气魄?”

“什么?”

高渐离张大了嘴巴，话都开始结巴:“那……那为什么说他的气魄只有一流?神使的气魄在你看来也不过如此吗?”

高渐离并不惊讶盖聂识破唐玄明神使的身份，毕竟墨家的种种情况都展现的很清楚，唐玄明太过於超然，和墨家朝夕相处的盖聂又不是傻子，相反，他是绝顶的聪明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但高渐离依然冷漠，同为剑客，尤其是见过盖聂神乎其神的百步飞剑之后，他才忍着没有说出那嘲讽的话语。

就凭你也配评价神明?难道你有资格站在神明的面前?

盖聂嘴角动了动，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但那个动作太过於微小，就连高渐离都没有发觉。

若是真的有神，杀你给你看又如何?这是他身为剑圣的气魄，在人间，在剑道上，有我无敌。

“或许神明的境界更加高远，但是太空了，随着他降临在这片天地间，随着他曾经的智慧和知识没有办法承载在这具肉体中，他的境界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