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子瞅了他一眼,抬起王小瑜的手,道:“时间短?你看看,皮都泡皱了!把你放到热水里泡一个下午试试?”
吴消寞连忙后退两步,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
大家劳累了一天,都早早睡下了。太虚子也准备回房,吴消寞叫住他:“师父。”
太虚子的背僵了僵,回身道:“我不是说过以后不许叫我师父吗?”
吴消寞走到院子里,望着太虚子道:“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太虚子皱起了眉。
“不行。”吴消寞态度坚决道,“我今晚就想知道。”
太虚子看他笔直地站在月光下,就像根木头一样,无奈道:“罢了,有什么问题赶紧问!”
吴消寞领他走到竹林里,竹影在月光下参差不齐。
站定后,吴消寞回过身,问道:“你和昨晚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太虚子顿了顿,道:“这跟你没关系。”
吴消寞嗤笑一声,道:“他果然说的不错,你不会告诉我。”
太虚子沉声道:“你今天又见过他了?”
“嗯。”
太虚子沉默了,月亮被密密的竹叶遮住了许多,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俄而,他盘腿席地而坐,开口道:“那妖物果然没有离开。”
吴消寞也坐在他的面前:“妖物?你是说……楚翕?”
太虚子深深叹了口气,道:“罢了,天命如此,我再瞒着你,又有什么意思呢?”他眨了眨皮肤已经有些松弛的眼睛,继续道,“昨天和我打斗的那个人,不叫楚翕。”
吴消寞一声不吭地倾听着。
“他的真名,叫水长绝。”
“水长绝?”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吴消寞吃惊道,“他就是阴阳派的创始人!”
他记得薛音书提到过,当年水长绝练成长生咒,傲立于江湖,创下了阴阳派。
“不错。”太虚子微微颔首,“他不仅是阴阳派的创始人,还是我的师弟。”
吴消寞想不通:“可是他明明那么年轻。”
且不说他是太虚子的师弟,就凭现在阴阳派现在已经换了三代掌门人了,这个水长绝也不应该是那个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