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迪亚波罗完全接管这具身体踉跄着从冷榻上站起来的时候,重新运转起来的身体组织,准确无误的将身体各处的疼痛汇报给大脑。
然后,名为杰洛特的少年身体上顿时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那是给疼的,虽然如今掌控这具身体的意志已经超越了凡俗,但身体的本能反应暂时无法控制。
“杰洛特,你存活至今的最大意义就是为了给我准备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跟这个名字吗?”
迪亚波罗环顾着自己此时所处的低矮破旧,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算是抬举的破旧木屋,因为这个破房子就连一堵完整的墙都没有。
“你的名字跟你的因果我全都接了,你憋了十三年的窝囊气,我都会一口气给你发泄出去。”
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跟杰洛特残留下来的执念沟通,但这么几句话说完后,迪亚波罗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更深一层。
然后,迪亚波罗就开始以他了近神层次的掌控力开始修复他这具身体的损伤,但是这一具身体从小就营养不良,身体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脂肪储备。
迪亚波罗仅仅只是修复了身体的内脏,这具身体就瘦成了皮包骨的样子,都不需要风了,似乎自己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麻烦。”
少年嘀咕一声,开始在这间房间里面寻找一切可以果腹之物,然后就找到了两根可以当做砖头来使用的黑面包。
咚!
迪亚波罗拎着其中一根黑面包往他那床板上一敲,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他的床板被敲掉了一块。
“……”
迪亚波罗二话不说,拎着两块黑麦面包往腰上一别,出门觅食了。很显然,这玩意儿就不是人该吃的。
凭借着杰洛特残存的记忆,迪亚波罗找到了贫民窟中唯一供人享乐的酒馆,从这酒馆的开设位置就能看出定位。
所以, 当迪亚波罗走到里面的时候,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扑面而来。不过就迪亚波罗如今控制的这具身体状况,也不是挑剔的时候。
“哟,杰洛特,身子挺结实的嘛,都被我们打成这样了,还跑到这里来喝酒?”
不过迪亚波罗刚刚走进酒馆,就被一位身材干瘦,满身酒气的青年给拦了下来,而在青年坐的那一桌子上,还有四名青年望着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看你这身体也不像是能喝酒的样子,把酒钱给我吧。”
“我这一身伤都是你们几个弄的?”
迪亚波罗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肉眼可见的部位都有大片的淤青与伤痕。
“不然呢?你脑子被打傻了,这都不记得了,哈哈,我再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青年揉拳弄腿,但在他活动身体时,迪亚波罗抽出别在腰后的黑面包,用尽全力,将硬得跟板砖一样的面包砸在青年的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