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瞪这罪魁祸首一眼,没get到对方突然的示软:“你给他看了什么,为什么要这般一停不停地刺激他?”
老树精挠挠脑壳:“又不是我让他看的,进了魇境生死有命,我又不能操控他的所见所闻。”
他怕糯糯以为自己要弄死霍潜,紧赶慢赶追着他解释:“每个人的魇境都不一样,哪能是我一个个给他们事先做好的呀。魇境由心生,心中所惧即魇境所见,怕得越厉害,见得就越频繁……”
话音刚落,他们脚下的土地一阵动荡。
老树精四顾周围,一阵头皮发麻:“小猫咪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魇境是幻境,它不会有地动。”他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天:“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这层魇境摇摇欲坠将要崩塌。”
猫在老树精的心中是一种神秘而美丽的生物,能做出什么来都不稀奇。他下意识就把魇境内的动荡归到糯糯身上。
糯糯血液中涌动着共情的汁液,心中止不住地窜起一阵阵快意与杀念,对着武力悬殊的老树精都能升起手撕老贼的雄心。只是一开口,他就暴露了自己小怂包的真性情:“不是我,是霍潜……”
他说着说着冷不丁想起来:“等会,你之前说魇境崩塌会怎么样来着?有可能会掉到两重魇境的缝隙之中,归于虚无?”
准确地说不是“有可能”,而是“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