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46(1 / 2)

婴贵妃提起一个温和却端庄的笑来,“劳累妹妹挂怀,不过是听闻前方有事却不在大王身旁,心中不安罢了。”

花山娜闻言,得意之色全无。

整个后宫女子寥寥,婴贞上无太后,左右无其他贵妃可抗衡,如今又替太后料理后宫琐碎,即便缺个名头也堪称是坐稳了后宫主位。故而前方战事若有传递至后宫,大多先经婴贞之耳。

眼看婴贞假惺惺作忧愁模样,花山娜恨不得咬牙拍桌而去。可她日夜求神告佛只怕王在别处伤着碰着,平日也舍不得少了半点他的消息。

想到这一层,花山娜只好按耐住不满,假意淡然道:“既是战事,姐姐不应当一人独知,否则妹妹们一无所知,日日提心吊胆,这多不好?”

“妹妹说的是,明日本宫便将姐妹聚齐一道儿知会。” 婴贵妃伸手揉按额边,叹了一口气,“可惜本宫一时今日心神不宁,竟是头晕目眩起来,恐怕需传御医看看才可。否则今日便能先告知妹妹了,不过妹妹不必过分牵挂,大王不过身负小伤,已无大碍。”

大王受伤了?!

花山娜心里尚且想着这婴贞拿乔,不过三两句话还推说身体不适说不得,分明是有意不说个清楚,好让她夜不能眠。然而她这一时猛然起身竟也一阵胸闷袭来,几欲作呕。

花山娜匆忙伸手捂住嘴,再没心思与婴贞盘旋,干脆告退而去。

“她竟不纠缠。” 婢女诧异盯着花山娜背影,面色古怪,“难道她……当真有孕了?”

“十有八九。” 婴贞神色凝重。

前些日子听闻花山娜食欲不佳多有呕吐,婴贵妃正是出于疑心才邀请花山娜来小坐。花山娜恐她不怀好意,更不喜她,推脱数次最终老实来此。现下看来花山娜多半有孕,只是此事与玄北安危不可相提并论,当下还是玄北更令她挂心。

“绿儿。” 婴贵妃沉声吩咐道:“立即派人知会本宫兄长进攻。”

“诺。”

绿儿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带回婴贵妃兄长婴尘。

婴贞与婴尘同为一母所处,然而一人和善恬淡,另一人阴毒狡诈,堪称天差地别。

“微臣婴尘拜见娘娘。” 婴尘面冷眼暗,懒散行礼,口中毫无敬重之意。

婴贞知他生性高傲,除却认定主君牯夏拉王爷外,谁人也不入他的眼。

“起来罢。” 婴贞边说,还用眼神示意左右退下。

“娘娘特地屏退左右,恐怕是有大事相谈。” 婴尘上坐,半点没规矩,肆意如同身在家。

婴贞浅浅抿一口茶,半分心思不露,笑道:“不过许久不见兄长心有挂念罢了。”

“挂念?” 婴尘嗤笑一声,“贵妃娘娘,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为昏君玄北一事倒不如死心。”

“果真是牯夏拉。” 婴贞面不改色,半垂下头,显出纤细脖颈。

她声一厉,仿若质问道:“牯夏拉可是想要了王的命!?”

“是又如何?” 婴尘撇撇嘴,一脸不屑无畏,“王爷与昏君相斗,非你死即我活,双方必有一败,不过早晚事。你自小聪慧,难道不知这个理?”

婴贞半分势头不让,愤然道:“此番大王亲政,于军心民心大有助益。万一有个闪失,难料朝政如何,多拉如何,而佩珏又如何?牯夏拉此举是不忠不义、叛国造反,兄长你身为牯夏拉幕僚之首,你怎会不知?你又怎会容许此事发生?!”

“你妄想激我!” 婴尘神色顿时狠毒,拂手将瓷杯盏打翻在地,“王爷如何当如何,我不过一介幕僚不得干预!至于玄北死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