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139(1 / 2)

在这事上,玄北屡屡犯杀。

虞子衿又去想:后宫嫔妃应当没本事惊动闻所未闻的国师。

上一回祖庙起火后,好似是玄北以防万一特意派人看守国师不叫他出来胡言乱语的。防一时防不过一世,国师到底想方设法把话传出来了。

虞子衿好记性记着科举舞弊案后,牯夏拉明白挑衅玄北,声称祭祀大典要讨回吃的亏来。而纵火一事又是冬生所为。如此说来,牯夏拉显然要拿国师做手脚。现下这事铁定也是牯夏拉闹出来的,背后用意应当不是冲他而来,而是要为难玄北。

每每虞子衿认真去理思路,他总能清清楚楚整明白阴谋阳谋的。

不说他已知个中诡计。

哪怕不知,随随意意跳出个人来说他不好他就不好了?才不。虞子衿好得很,好得天下无敌。容不得旁人说不好,也不信你一句轻飘飘的不大好三字。

当然,抵不住还是有人信的。

“难怪小今子……”他嘟囔着,声渐渐低下去,听不着了。

饶是耳尖,卓玛拉也光听到小今子三字,不由问:“小今子怎么了?”

她左右张望一下,奇怪道:“怎么不见小今子?”

“他怕着呢。”虞子衿动手有一搭没一搭折起纸船来,挠了挠脸。

不知是玄北杖责太监吓破小今子的胆子,还是国师一番晦气言语惊到小今子了。

怪不得虞子衿今日看他不对劲,闷声不吭傻乎乎的,原来是铆足劲儿装个老实太监想再复埋没在成百上千的太监里去,以免招来事端。

“他……他怎么这样?!”卓玛拉替虞子衿愤愤不平起来,骤然板起脸来道:“明明你我他三人玩在一块儿,最是清楚你好。他怎么这么……这么……”

卓玛拉不得不停下想一会,继续底气十足接到:“这么狼心狗肺!过河拆桥!”

虞子衿反倒被生性腼腆的卓玛拉破天荒一遭发火震惊,睁圆了眼睛,“你还会骂人的呀?”

“我、我……我会一点点。”

卓玛拉的气势来去匆匆,立即被这疑问弄得不翼而飞。她难为情地解释道:“我是生气小今子才……”

“没事。”虞子衿摆摆手,不大在意地说:“他胆子小又不是头一日知道。不管他。他不与我说话,我也不与他说话。憋得住就我们不好了,憋不住我日后再骂他。”

小今子这人信神佛,平日讲究不杀生少吃肉,多半还是更在意预言。虞子衿是知道的。

“没什么好气的。”虞子衿道:“气也懒得气了。”

卓玛拉见他心灰意懒的模样才能确切说出虞子衿哪里不一样了。

虞子衿本该是斤斤计较的。好不一定计较,坏是一定计较的。按照他脾气,该是要大闹天宫似的抓来小今子教训一顿的。哪怕退一步,也要令小今子站在他跟前挨上三五句数落与笑骂才对。事实却是他好似也没兴趣生气,没空计较,干脆放任小今子自个儿去琢磨究竟信谁好了。

这玩伴有就有了,没了就算了,不去强求了。

虞子衿好似更薄凉了些,又仿佛长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