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死心想试探婴贞反应,也想试探他自个儿到底在想什么。
眼珠滴溜溜地转,坏脑筋跟着滴溜溜,一个不错的坏主意蹦了出来。
虞子矜趴在卓玛拉耳边说出他的主意。
“啊?”多拉卓玛拉面色大变,“真、真要这样?”
虞子矜满意地嘻嘻笑,“就要这样吓死她。”
喜乐不明所以瞟来一眼,与虞子矜撞上缩了回去。
她没听到虞子矜的小算盘。
多拉卓玛拉还来不及劝,虞子矜已经借着方便的借口一溜烟跳下马车去,跑到人望不见的隐蔽处去叫木头,让木头去给他准备一样东西。
木头这人好就好在话少,不多问,只抽一下眉毛,下一瞬又噌得躲到他的暗处去。
万事俱备只等时机。
再爬上马车时虞子矜哼哼着歌,笑眯眯地对待喜乐。喜乐被他喜洋洋的笑容弄昏头脑,很警惕地提防他,怀疑他在打鬼主意。
虞子矜的鬼主意到黄昏抵达避暑山庄后,才得空实施。
将要晚膳的时辰,虞子矜摆脱开所有人,又骗玄北说闹肚子,神不知鬼不觉溜到无人角落里。
“木头木头!”他细声细气地叫。
木头架子大,光喊两声不够格叫动他。虞子矜再叫:“木头木头!快出来!”
木头仿佛从天上掉了下来。
虞子矜绕着他转了一圈,兴致勃勃地问:“那个呢那个呢?”
面无表情木头递出黑漆漆的布包。
虞子矜接过来,摊开一看,果不其然是他要的——一只死老鼠,个头很大,肥嘟嘟臭烘烘,做一顿老鼠汤绰绰有余。
“我要把它放到婴贞的汤里去。”虞子矜哼哼着,“你要帮我。”
木头很冷,没吭声。
“你就要帮我。”虞子矜拽着木头的腰绳往外走。
木头忍无可忍地把他的手拍掉。
正当木头打算接过这个孩子气的活时,身后传来一道温和带笑的声音:“倘若真心吓唬人,一只完好的死耗子顶什么用呢?”
虞子矜回头去看。
原来牯夏拉也来了避暑山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