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又禁不住,偏头短促地笑了声,“哪来的这么多好话?”
“说给你听呀,你喜不喜欢听?”
虞子衿嘻嘻地笑,面色一变,又问:“木头呢?你有没看见木头?他受伤了。昨天晚上婴贞的哥哥要杀我,木头来救我,后来我让他躲起来,就没见着他。”
“他被牯夏拉的暗卫捉拿了。”
虞子衿一愣,瞳孔剧缩,好半天才慢慢地说:“我不知道……”
完全,完全不知道。
“他没事。”
玄北安慰性地摸摸他的头,“受了点小伤,只不过——”
只不过?
虞子衿紧张地看着他。
玄北想了想,又想了想,最终还是实话实话,“李竟也走了。”
“要走了?”
“走了?”虞子衿迷糊地问:“去哪里?”
玄北摇头,意味着他也不知。
走,能走到哪里去呢?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体有伤,心里也有伤,这样一个遍体鳞伤的木头要走到哪里去呢?
虞子衿呼吸一滞,连忙从玄北身上下来。
“他已经走了。”
玄北道:“他是托人说话的,在你得救时,他便走了。”
你追不上他了。
虞子衿停下了脚步。
木头一而再再而三,有声无声、直接间接的问:你走么?你要跟我走么?他总是摇头拒绝。木头有木头的傲骨,所以他自己走了。
淡淡的酸涩情绪一拥而上,虞子衿背对着玄北,小声地问:“他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呢?”
玄北没有回答。
说明没有。
或许是下决心要将他抛在脑后吧?连一句话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