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媛已经去了公司,尽管拍卖结束了,但是后续处理工作却是不少的,也够她忙碌一段时间了。宋慎父母这会儿应该是出去散步了。
张文清倒是在家,宋慎两人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张文清坐在沙发上正在用指甲油涂抹她的小脚,听到声音,张文清吓了一跳,赶忙看过去,见到是宋慎,又是舒了口气,不过,见到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她终究是不好意思露出嫩白小脚来,想要收回去,又是怕指甲油抹到其他地方去,面上便有些犹豫。
宋慎走过来,朝着她的小脚上看了一眼,见到她的脚趾涂了粉红的指甲油,颜色微浅,显得极为可爱。
宋慎拿了一条浴巾盖在了她的脚上,“怎么没有出去玩?”
“干嘛要出去?”张文清理了理浴巾把脚盖好,这才舒服了一些,又是拉了个抱枕,抱在怀里,这才回道。
宋慎也不过是随口问一句,所以也不会回复张文清的话。
林信源跟进来,见到张文清也是一愣,但是想到这里是宋慎的家里,他便释然了。
打开包裹,林信源拿出了那件高足碗,朝着宋慎问道:“这会儿可以说了吧?这到底是不是元代青花?”
不等宋慎开口,张文清却是一下子惊呼道:“元代青花?”
宋慎笑了笑,“这次倒也算是收获巨大,这一件真的是正正经经的元代青花瓷器!”
林信源听到宋慎这话,便一下子笑了起来,元代青花实在是可遇不可求,他本来也是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里请了宋慎过去,这时候能够听到他亲口承认,心里便是痛快极了。
张文清尽管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但是并不妨碍她知道元代青花的价格,一个鬼谷子下山让全中国人民都是知道了元代青花瓷器很值钱,而且不是一般的值钱,她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宋慎,语气有些娇气,“姐夫,你能不能把那个拿过来给我看一看呀?”
宋慎被张文清的语气吓了一大跳,见到她朝着自己眨巴大眼睛,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便是苦笑道:“你自己有手有脚的,拿过去看一看不就得了?”
“我这不是不方便吗?”张文清指了指自己的脚,雪白的浴巾便蒙在上面。
宋慎只好拿过高足碗,给她递了过去,因为实在太过贵重,就是张文清都是存了几分小心,拿着高足碗有几分郑重的样子,看了半响,张文清抬头,“这就是元代青花?看着实在不咋地呀?怎么会这么贵呢?”
宋慎看过去,便是了解到张文清这样说的原因所在,因为这件高足碗底部没有施釉,看着又是有一片火石红,所以张文清便是觉得这种不能把釉施满,实在是差了一筹。
宋慎便只好解释道:“元青花器物施釉不到底,底部不施釉,胎土中铁的成分在高温烧制过程中集中往没有施釉的方向挥发,所以元青花的火石红是从里边往外涔漏出来的,决不是后来人为涂抹而成的。有的元青花底部肉眼不见火石红,或者火石红很不明显。但肯定有一些黑痣。不是没有火石红,用高倍放大镜观察,还是能看到一些很自然的火石红。所以这是比较正常的现象。”
张文清点头,又是指了指高足碗的底部,“这边没有底款!”
宋慎自己是觉得这个问题幼稚,但是又不得不解释道:“元青花有两多:多无款,多底部不施釉。(http://.)。其实,瓷器开始大量写款开始于明永乐,但永乐瓷器中也不少是没有款的。底部多不施釉,这是刚才讲过的,不过,正是因为不施釉才能正好给后人观察胎土提供了条件。过去有人说元青花底是糊米状,这是错误的,准确说应该是糯米状,象用天津小站大米熬稠稀粥一样晶莹透亮。”
宋慎接过元代青花龙纹高足碗,又是指着上面的纹饰道:“以上所说的几点,在仿制时,若是能够注意一些,还是能够避开大多数人的眼目的,我之所以能够确定下来,还是依靠上面的纹饰。元青花的画工画花卉、人物、动物的技巧在历史上达到了顶峰。元以后的明无法与跟他媲美。大写意、随心所欲、一笔画,时代感极强,非常有震撼力。历史上曾达到极高水平的元代水墨画在瓷器上的应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高仿元青花能够照葫芦画瓢,但元青花固有的神韵,他是永远画不出来的。”
宋慎说完这些,自己微微一笑,他当然不回去告诉他们,这些都不过是表象罢了,他真正能够断定出来的缘故完全不在于此,而是因为他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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