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拜师。”宋慎回道,他转头看向马崇喜,心里有些惊讶,难道他真是天赋异禀,人见人爱,这头一次见面,就要强收他这个徒弟?
“哦?没有师传就已经达到这种程度,宋先生可真是厉害啊!”马崇喜有些感慨。
“他是搞文物收藏的,半路才进了赌石圈子。”万富坐在一旁补充道。
“哦?竟是如此?”马崇喜大惊。
接着马崇喜便是问道:“杨梅砂皮有时候会出现斑点,有黑有白,当出现黑斑点时,会解出何种石头?当出现白色斑点时,又能解出何种玉石?”
马崇喜这显然是要考校宋慎了。
宋慎一下子便是愣住了,实话说,他连杨梅沙皮是什么样子都不是很清楚,哪里能够搞得明白什么黑斑白斑?
稍稍愣了片刻,宋慎径直摇头,“这个还真是不知道。”
马崇喜也是一愣,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解石应该懂得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基础性的问题,每一个解石人在解石之前都应该心里有数,宋慎怎么会不知道呢?
马如龙假咳一声,说道:“宋先生真是天赋异禀,应该是对赌石有天生的触感,而且赌石千变万化,即便是有白斑黑斑,但更多的时候,还会伴生松花、皲裂,哪里能够说得清楚?”
马崇喜这才反应了过来,他用这种基础性的东西来考验宋慎,显然是南辕北辙的做法,因为宋慎都已经说了,他不是有师传的,多半也只是看了一些书,不见得很多情况都很清楚。而且,国内有不少的行业是很注重师承的,很多的知识并不会写进书里,这全靠师徒之间的口口相传,或者是经验教学,宋慎没有系统学习过,当然不会很清楚。
马崇喜笑了笑,“宋先生的确是天赋异禀啊!”
宋慎讪讪笑着,也不好多说什么。
马崇喜接下来根本就没有再提收徒之事,而是和宋慎聊起了赌石中的很多问题,甚至有一些现象,宋慎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马崇喜的确是很有气度,他在交谈中,会聊起很多赌石的技巧,这些都是宋慎从来没有在书中看过的,他心里便难免有些敬佩。
据宋慎所知,马崇喜的确是个热心人,他曾不厌其烦地撰写文章,告诉翡翠爱好者,什么样的翡翠是“a货”。他形象地比喻说:“以一厘米为厚度,手放在翡翠背面,清晰可见,就是冰种,能见到文字,就是玻璃种。”为了更好地诠释翡翠,马先生创立了对翡翠的“形象学分类法”,让翡翠的分类变得更加生动形象,记忆深刻。
宋慎也曾读过那些书,甚至是作为入门书籍来看的。
聊了许久,天色渐暗,马如龙插口道:“父亲,天快黑了。”
马崇喜这才好像刚反应过来一般,朝着宋慎道:“差点忘记了,犬子马如虎买了一块原石,我想请宋先生过去一看。”
宋慎看向马如龙,便是明白过来,马如龙定然是大儿子,尚未出现的马如虎应该就是二子了,他赶忙道:“您客气了,咱们一起过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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