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来了这一出,尤姜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你说,咱们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周围全是正道,他们两个魔修居然只赏月喝茶,这未免太对不起大家在江湖通缉榜上的排名。尤姜话一出,寸劫便已蠢蠢欲动,“教主,搞事吗?杀人还是放火?我去绑了病秧子?”
他这些提议着实令人心动,然而,有个付红叶蹲在此地,他们若闹得太厉害,最后估计就是一大一小被正道魁首提着脖子抓回来的结局。尤姜默默估量了一番,扇子在掌心一敲已是定了主意,“走,我们偷窥。”
偷窥正道也是魔修必备的手段,时刻盯梢付红叶的尤姜于此一道更是炉火纯青,只是掐指一算便带着寸劫晃过苍天府布下的严密阵法,不用半刻便寻到了正在后花园议事的付红叶和秋月白。
苍天府守卫森严,付红叶更是无法被修士感知的散仙,寸劫蹲在屋顶都确定不了这正道魁首的方位,不由惊讶地看向了自家教主,“教主,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本座暗中在付红叶身上种了影随蛊,只要捏了法诀,不论身处何地都能感知其方位。”
尤姜答得随意,寸劫却知个中厉害,付红叶修为高强,寻常人根本无法近身,更别提下蛊,这样的事也只有尤姜能够做到。寸劫暗暗估算自己对付红叶下毒的成功概率,最后只钦佩道:“教主果然厉害,我辈望尘莫及!”
这蛊尤姜下得极为隐蔽,就连付红叶自己也不知道,今日正好用来看看臭小子和正道在一起时都在议论些什么,白日里在他面前左一句前辈,右一句奉之,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呢。哼,反正他不信付红叶私下会说自己一句好话。
两个魔修藏在屋顶暗中观察,屏退了护卫的秋月白却是眉头深锁,心事重重地为盟主沏了茶便犹豫道:“盟主,我觉着……那自称诸葛劫的少年有些不正常。”
此话一出,屋顶上的两个魔修就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未想这秋月白竟发现了寸劫破绽,看来苍天府也没那么好糊弄。
他们心中暗惊,本是随意赏月的付红叶也严肃了起来,“他对你做了什么?”
寸劫在地下洞窟未曾动用魔气,就连背秋月白走密道时也是只凭力气硬抗,按理说不该暴露身份。付红叶本以为是魔修趁自己不注意对秋月白动了手,谁知这手确实是动了,只是动的方法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只见秋月白神色不自然地摸着茶杯,似是羞于提起却又拿不定主意,最后终是小声道出了少年异常的举动,“他……摸我大腿。”
这就是寸劫的疏忽了,只道秋月白腿上没知觉便肆意去摸骨,还在人家大腿上掐了两把试探其经脉有没有反应,却不料秋月白为防漏掉线索随身携带了留影玉。此玉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如今秋月白回府翻看,这些越矩行为便一五一十地落在了府主眼里。
秋月白自小被重重保护,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如今提起也是尴尬。此事若是被府中长老知道,那黑衣少年只怕要被打死,他虽羞恼,却觉或许少年只是一时冲动,拿不定主意便只能寻求付红叶指导。
付红叶也没想到自己还要处理同盟被魔修调戏这样的问题,论调戏魔修他是相当有心得,反过来却是没什么经验,此时也只能为难地回:“这……是有点问题。”
两个清修的正道为这意外发现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屋顶上的寸劫听着却是一脸疑惑,“男人的腿不能摸吗?喜丧神都是直接坐在我师父大腿上的啊。”
魔道从来没有规矩约束,三岁看春宫,十岁寻道侣是常态,只要彼此看得顺眼什么妖魔鬼怪都敢双修,甚至还有不少在多修,在寸劫看来没脱衣服哪能算调戏,更不能理解秋月白在尴尬些什么。
本来尤姜也不太理解,不过,想想付红叶上手时他恨不得把青年一脚踹下去的心情,还是沉声道:“以后未经允许不准随便摸别人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