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邬逸春冷笑。
时间差不多了,易淮望向窗外,“不信你们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邬逸春起初只当他是在装神弄鬼,但很快就变了脸色。
“这是……?”
“我就是告诉您一声,我想走的话您拦不住我。”
从微弱的一点杂音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直到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鼓噪的轰鸣声。
螺旋桨带起巨大的乱气流扰乱了花园中的林木,直升机巨大的阴影遮蔽了太阳,从高处降落,然后越来越近,直到悬停在窗户外,而开着的舱门内那个人不是小梁又是谁?
易淮露出个有点古怪的笑,这笑容毫无欢乐之意,“邬老,我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我最后再问一遍,费川呢?他和罗弈现在在哪?”
一小半保镖发现了关键,转而把枪口对准了何坤,几方对峙,谁敢轻举妄动都会落得个血溅当场。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关头,邬逸春竟然是第一个说话的。
“够了,我说够了。”
他的声音淹没在螺旋桨的巨大噪声中,只有离他最近的易淮勉强听到了。
“你说什么够了?”
邬逸春一反之前的硬骨头,“我告诉你费川在哪,让你的人收手。”他比了个手势,“这样够了吗?”
最先放下枪的是邬逸春的人,他们蹲下来,把手中枪械放在地板上,然后站起来,整齐地倒退一步,表示自己不会再反咬一口。
“够了。”
邬逸春都这样表示诚意了,那么他们这边也该有所表示。
易淮看向何坤,何坤放开人质的女佣,将她平放在地板上给她做起了心肺复苏,免得真的搞出人命。
直升机稍微开远了一点,但仍旧时刻在房子周围盘旋,易淮没再拿枪对着邬逸春,“劳烦您现在就带我去见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