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怀远对面的人就是苏弘文,恢复正常身体的苏弘文,那个被阿森尼尔症折磨得瘦成皮包骨的苏弘文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当初那个苏弘文,要说现在的苏弘文跟以前的苏弘文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更明亮了,就如同天边那颗最亮的启明星一般,很少有男人拥有这样明亮而美丽的眼睛,但苏弘文却有这样一双能让人沉迷进去的明亮双眸。
高怀远忍不住伸手在苏弘文身上摸了摸,结果被苏弘文挥手打开,笑骂道:“滚一边去,我不搞基,就算搞基也不找你这大胖子。”
高怀远确实又胖了不少,他现在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可是依旧长肉,实在是让广大怎么吃都不胖的瘦子羡慕嫉妒恨。
高怀远大嘴一撇道:“你当老子搞基啊?行了,说正事,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好了,明天的戏你打算怎么唱?”
苏弘文双目中韩光一闪冷声道:“吃了我的必须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他们以为可以一手遮天?做梦去吧,最少在冀省我要让他们明白他们说的不算,我说的才算。”
高怀远被苏弘文说得热血上涌,附和道:“对,冀省这一亩三分地是咱们的,他们赶伸手就剁掉他们的爪子,让他们再不敢伸手。”
苏弘文转身走到沙发上懒洋洋靠在那道:“我真是期待明天的戏啊,真想立刻就到明天。”
高怀远坐到苏弘文对面道:“哥哥我也期待得很。”
高怀远跟苏弘文闲聊了一会。突然高怀远道:“对了弘文,你说你怎么就跟那些人干上了那?你当医生的应该是治病救人,怎么现在全是一些阴谋诡计的破事?”
苏弘文苦笑道:“因为我在成长,以前在龙眼泉镇、在皇姑县、在东莱市我所处的位置太低,也接触不到这些破事,可现在那?我是省医院最大科室肿瘤科的主任,我处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接触药品这些破事,其实我也挺烦的,我真的就想当个医生,每天就治病救人。没有这些破事。可人在不断前进,随着位置的提升不可避免的就要接触到更多的事,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高怀远明白苏弘文说的话,人随着成长总会经历到更多的事。这是没办法避免的。除非苏弘文安于现状、停步不前。但这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他也不可能安于现状,他有他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一路前行、披荆斩棘。
“希望这件事过去后在别出这样的事了。”高怀远也被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弄得很烦,现在就想生活归于平静。
苏弘文苦笑道:“我又何尝不希望这样,但你想过没有,我现在是主任,整个科室所有的事我都得管,也包括药品这块,这就避免不了跟那些药商乃至于他们身后的人产生冲突,因为我做不到他们把我的患者当成肥羊一样宰,医患关系为什么如此紧张?根子还不就在这药品上,我不想我的手下跟其他医院的医生一样是患者的敌人,我更希望他们是患者的朋友,只有这样我们双方才能共同打败病魔。”
高怀远感叹道:“你小子还真是伟大,跟你一比其他医生全成了道德败坏的家伙。”
苏弘文无奈道:“我其实并不伟大,只是我的心一直没有冷,其他医生之所以变得冷漠,就是因为他们被现在的医疗大环境伤到了,心寒了,于是他们就像是刺猬一样把刺对准了患者,用这样的办法保护自己,但也同时刺伤了患者,最终导致医生跟患者处于对立面上。”
说到这苏弘文停顿一下继续道:“别的医院甚至省医院别的科室的医生我管不了,也没那能力管,但我想我手下的人跟我一样心依旧是热的,别变成一只刺猬,自己寒心了同时也伤了患者,为了这点我想出来医改的政策,你得承认这个政策是好的,最少缓解了医生跟患者的紧张关系,我手下的人不在那么防备患者,而患者也相信我手下的人。”
高怀远苦笑一声道:“但正是你的医改政策为了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弘文我知道你是好意,你也是个好医生,但你想过没有,你双肩上本不该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的,你完全可以跟其他医生一样,或者不当医生去管理我们的集团,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苏弘文摇摇头道:“高哥我以前有个理想,这个理想就是想当个出色的外科医生,我做到了,我用我的技术救了很多人,但在那个时候我变得不满足了,我开始有了更大的理想,我的这个理想就是让患者跟医生不在是敌人,但要实现这个理想真的很难,我得从根子上解决问题,医患关系如此紧张根子在那?还不就是以药养医这个政策,如果政府能取消这个政策,然后施行医药分离以及提高医生的工资待遇的一系列政策,医患关系紧张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但目前政府是根本不可能取消以药养医的政策以及我说的政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