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把银色的轻纱撒在整个大地上,空气中有一丝丝湿意,翠绿的树叶上一滴露水缓缓低落,树杈上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发出欢快的鸣叫声,整个雨林突然沸腾起来,鸟儿的叫声,与一些动物的低鸣声形成了最美妙的交响乐,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美那么富有生气。
苏弘文蹲在一颗树上望着远处的基地,昨天他带欧阳语琴逃出来后本以为那些人肯定会追杀自己两个人,但没想到的是那些人追出来没多远就又回去了,他们回去没多久基地里就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枪声才变得稀稀拉拉,到现在已经听不到任何枪声了。
看来那伙人在刹巴甲死了后又起了内杠,这对于苏弘文来说是个好机会,他得把芥子机器人拿出来,那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代表着可以挽救一条人命。
苏弘文灵猴一般从树上爬下来蹲到欧阳语琴身边发现她还是双目无神,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前方,长长叹了一口气苏弘文道:“别难受了,相信周海东也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
欧阳语琴缓缓把视线放到苏弘文脸上突然尖声道:“你为什么不救他?你不是无所不能的苏弘文吗?你不是连癌症都可以治愈吗?你为什么不救他,你说。”说到这欧阳语琴状若疯癫的伸手对苏弘文又抓又打。
苏弘文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打,他知道此时欧阳语琴需要发泄。周海东看起来对她很重要,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突然永远离开了,而欧阳语琴又是个医生,但她却没办法救他,这份无力与痛苦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她,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语琴不在打苏弘文了而是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苏弘文伸手抱住她,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欧阳语琴一夜没睡。哭了半天终于是沉沉睡了过去,但她睡了归睡了但却依旧死死抱住苏弘文不放,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能依靠的只有苏弘文,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感觉到安全。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当欧阳语琴醒过来后她的精神终于好了很多。但依旧很是低落。苏弘文跑出去找了点野果拿回来给她吃,可她却不吃,在这时候他道:“我晚上要回去一趟。我会把周海东的尸体带回来,我答应你,我会带着他回家。”
欧阳语琴惨然一笑道:“他那还有家,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了,你知道嘛我小的时候就喜欢跟他玩,因为只有他不欺负我,也乐意带着我玩,不跟其他孩子似的不乐意带着我这个小尾巴。”
说到这欧阳语琴仰起头看向翠绿的树叶缓缓道:“不过其他孩子也不乐意跟他玩,因为他家世不好,大院子弟在那个年纪就开始变得现实了,他们喜欢跟那些父母有权有势的孩子玩,而海东哥父母死的早,就剩下一个奶奶,能住在大院里还是得到了他父母朋友的照顾,不然早就搬走了。”
苏弘文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当个听众,他一句话不说等待欧阳语琴说她跟周海东的故事。
欧阳语琴的目光变得迷离,在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些泛黄的记忆片段:“海东哥很疼我,很宠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帮我得到那个东西,我认为他就是我的亲哥哥,可他后来走了,一走就是好多年,当他在回来的时候我感觉他变了,不在是那个对我百般疼爱的海东哥,而是一个陌生人,我以为他不在会跟小时候一样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说到这欧阳语琴擦了一把眼泪继续道:“可在昨天晚上我知道他没变,他还是那个海东哥,但他却就这么走了,我不怪他,真的不怪他,你怪他吗?”
苏弘文摇摇头道:“我不怪他,虽然他做的那些事差点害死我们,但我觉得他是个爷们,一个可以为了自己深爱的女人付出生命的爷们,这点我佩服他,他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我希望你要答应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欧阳语琴坚定的点点头道:“我会好好活下去的,谢谢你苏弘文。”
苏弘文递给她一个野果笑道:“不用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吃点东西吧。”
夜色降临的时候苏弘文先把欧阳语琴安顿好,然后一个人向基地的方向摸过去,一路他都是畅通无阻,根本就没见到几个武装分子,并且基地里尸体多了很多很多,显然昨天的火并让这伙人大大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