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听真话么?”
辰昱眯起眼睛,却是精准的一把握住平九的手腕,道,“若你能骗过我,假话也无妨。
平九笑了一下,“我不会。”
辰昱表情有难得的停顿,平九执起他的手吻了一下指尖,道,“你我即是旧识,我自然不会。”
辰昱双眼落在虚空的地方。
他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眉峰都是微微皱起来的。
突然转过身,手指摸索着触到平九脸上,顺着平九的眼睑滑向唇角。
两人靠得近了,气氛陡然间变的十分暧昧,然而平九并未反抗。
若说平九到这份上还丝毫不知道瑞王什么意思,那他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然而瑞王手落在平九的脖子上时,头却轻轻地靠上了平九的肩膀。
辰昱道,“你若有二心,别怪我不饶你。”
那声音虽平淡,好似不经意间一句话,可是平九明白瑞王的为人,他说到做到。
然而平九只是听着,然后应了声。
“好。”
又有何妨呢……
我的时日不多了。
侧过头去略略松手,望着错综复杂的掌纹间,一道贯穿了大半个手掌的极淡的银线,平九面带怅然。
瑞王一生辉煌耀目,今后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
却于我这个垂死之人而言,无论怎样,境地也不会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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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噗噗”的冒着热气,一股子米香弥漫在屋子里。
平九坐在木屋门口的石沿上,耐心的给瓦罐扇着风。
听闻内屋有浅浅的咳嗽声,平九扔下手里的物什,向内屋走去。
辰昱已是醒了,半坐起身咳嗽个不停,平九上前扶住,顺势伸手诊了诊脉,“这毒拖得越久,越是令人难安。我已与清净山庄的人讲好,江氏父子为人正派,也并不知晓你的身份,过几日,我们便搬过去修养吧。”
辰昱扶住平九的手,疲惫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