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结婚。”
“这是结不结婚的问题吗?花钱要有计划,有目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就说你买这么个院子,你得教多少人多长时间才能挣回来你算过没有?”
“额……”他还真没想过。
宋长河可给他算了一笔账,“就打你现在有十五个人,每个人每月收三块,一般学三个月也差不多了,自己回家练就行了,没人成年成年的跟你学毛笔字吧?这批人学完了,后面从哪儿找学生?就算有那么三个五个的,你又是买房子又是置办桌椅还得出电费,你下这么大本钱什么时候能收回来?”
怎么有种遥遥无期的感觉?宋时雨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这么说:“我们还可以搬到那住啊,你看现在家里挤巴得,到时我们就能一个人一间屋子,还有宽敞的灶房,我妈做饭都不用挤楼道了。”他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整个人还美滋滋起来。
“我可不去住那搞破鞋的地儿,丢人。”刘二花隔着帘子说。
“到时候就是书法文化界啦,妈,那可是透着书香气呢。”
“就哄你妈我吧。”
宋长河敲敲桌子:“这不是住不住的问题,宋小三,自己反省反省。”
宋小三没再吭声。
“宋时风,你呢,肉好吃吗?”他接着问老二。
“好吃。”谁也不能说肉难吃。
“酒好喝吗?”
宋时风摇头,“不好喝。”
“你请朋友上饭店吃了几次?”
“两次……三次……”
“你朋友又请过你几次?”
“他们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