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是的,代价。”邓布利多用小刀比划了一下,“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是血。”
“可是……”莱特面色古怪地伸出手,向前走了一步。
他看得出邓布利多手里拿的这把小刀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在上魔药课时用的那种,日常用途就是切一切雏菊的根、挤一挤瞌睡豆的液、刮一刮独角兽角的粉,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比较坚固和锋利。
可再怎么说,邓布利多只是邓布利多,不是有着米斯兰达/格莱哈马/灰袍圣徒等一众称号的剑杖双绝:甘道夫。
而面对莱特的举动,邓布利多只是微微笑了笑。
一道璀璨的银光闪过,一股殷红血液喷出,石壁的表面顿时洒满了闪亮的、暗红色的血珠。
“我看出了你的善良,莱特。”邓布利多说,他用老魔杖的尖端缓缓划过他在自己手掌上隔开的那道深深的伤口,“伏地魔还是太低级了,通过刚才那道拱门的方法,便是想让对手削弱自己方能进入,可他还是不明白,有许多东西比肉体的伤害可怕得多。”
“不是……”
没有听莱特的辩解,邓布利多自顾自地说道:“而且,年轻人的血液可比我这个老家伙的要珍贵的多,你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自己的血液。”
“不是,您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让别的东西来替我们承担这个代价啊……”
“啥?”邓布利多一个没留神,直接把魔杖戳进了掌心的伤口里面,他脸上的宽慰表情立刻扭曲成了一团,“嘶——”
原本就快要完全愈合的伤口,被他这个动作直接拉开了一个更深更大的口子,一滴滴深沉的暗血沿着粗糙的掌纹不停地滑落到地面上。
这一副看着都痛的场景,让莱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跟着邓布利多一起,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洞壁上又一次出现了那道拱门的轮廓,可这次它没有立马隐去,似乎是感知到了拱门表面那块沾满了邓布利多鲜血的岩石,那道拱门上的光芒忽地闪烁了几下。
又过了几秒锺的时间,那块变得暗红的岩石突然随着拱门一起消失,原本隐藏在它背后的门洞露了出来,里面黑魆魆的一片,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黑暗与邪恶。
“老师,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就刚才那两件事情来看,您今晚的情绪似乎有,”莱特冲疑了一会儿,想要找到一个合适一点的形容词,“有一点,过於亢奋了。”
邓布利多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不止手掌心上的物理伤,还有心里的精神伤。
“这样的情绪极大地影响了您的行动,导致您犯下了这么多,本不该有的低级错误。”莱特忖度着语言,表情诚恳地看着邓布利多,情深意切地说道,“在我回来之前,请不要自己行动好吗?”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门洞深处,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莱特赶紧离开。
“我很快就会回来。”留下这一句话,莱特直接骑上飞天扫帚,离开了这个岩洞。
没有花费什么功夫,大约五分锺后,莱特便再一次出现在了岩洞里面,伴随着他一起的,还有两只瑟瑟发抖的山羊。
毕竟不是哪一只羊都会拥有被人吊在天上,拖着一起飞行的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