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女孩在我面前洗澡。
我很珍惜,没让自己后悔。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子说:麻烦你再洗一次。
如果上天问我,这样的机会希望是多少,我会诚实的回答:一万次!
……
严小开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洗澡的毕瑜。
尽管,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可是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让他再做一次选择,他还会毫不犹豫选择把眼睛凑上去。其实,不管是一次,还是一万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毕瑜已经洗好了,用毛巾抆着身上的水珠,缓缓的,轻轻的,柔柔的,姿势优雅,举手投足间美不胜收。
严小开一直趴在黑暗的杂物房里,一动不动,很长的一段时间,痴痴的,傻傻的,愣愣的。
一直到小孔里的光线消失,房间又恢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刚刚的画面仍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重播,让他的心神无法安宁,欣喜,快慰,冲动,激荡,羞愧,不舍……各种各样的情绪或一起或单独轮番轰炸着他的神经,让他心神荡漾,无法自己。
当他魂不守舍的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楼梯下正站着一人,静静的,紧紧的看着他,而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冲凉房的毕瑜。
好一阵,严小开才回过神来,看清楚眼前的毕瑜,老脸突地一热,强作淡定的道:“毕瑜,你上哪了?我正到处找你呢!”
毕瑜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置可否的问:“是吗?”
严小开很不自然的道:“是啊,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来,故意和我抓迷藏呢,所以我就跑阁楼上去了。”
这蹩脚的谎言真的很没技术含量,说出来的时候,严小开都不由的深深鄙视自己。
毕瑜轻喝道:“你下来!”
严小开看着她微蹙的秀目,心里一惊,她生气了?
硬着头皮从上面走下来后,毕瑜就扬起了手。
要挨打了?
吃得咸鱼就得抵住渴,要做坏事就要做好被抓的准备,严小开确实是偷窥了,所以挨打他也认了,面对毕瑜挥来的手掌,他没有躲闪,反而闭上了眼睛,勇敢又坦诚的接受惩罚。
不过等了一阵,却并没有等到响声与疼痛,反倒是感觉有一只微凉带温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抚过。
张开眼睛,发现毕瑜正在用手抆拭着他的脸,轻轻的,柔柔的,一如刚才她在揉洗自己的肌肤一般。
好一阵,她温柔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阁楼很久没住人了,灰尘很大的,以后不要上去抓迷藏了好吗?”
严小开傻眼了,这,什么情况啊?
毕瑜抆了几下,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冲凉房,“抆不干净,你去洗把脸吧!”
严小开点点头,逃似的进了冲凉房。
当他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时,羞愧得差点就想找块豆腐来撞死,因为自己的一张脸上全是灰土,只有那只偷窥的眼睛是干净的。
如此模样,傻子才看不出来他刚才干了什么?
只是严小开却很纳闷,毕瑜肯定知道自己上去偷窥了,可她看起来怎么不生气的样子呢?
严小开无法得知原因,心里却忍不住难过与后悔,不过并不是后悔偷窥毕瑜,而是后悔没有在毕瑜穿衣服的时候赶紧离开,把脸洗干净,以致被抓奸在场。
洗干净了脸出来的时候,严小开发现毕瑜已经不在屋里了。
走到院中,发现毕父已经把柴伙全都卸了下来,而且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品偿那瓶XO了,还是故意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毕瑜则站在车尾,正把后备箱上遗留的柴屑捡下来。
严小开走上前去,厚着脸皮的轻喊了一声,“姐!”
毕瑜嗯了一声,然后身体一震,惊奇的转过身来,“你喊我什么?”
严小开答非所问,语气相当诚恳的道:“我错了!”
毕瑜的脸上突地一红,艳若三月桃李,有点语无伦次的道:“那个……今天的柴伙比昨天的好呢!”
严小开又道:“我不该那样做的。”
毕瑜脸更红,吱唔着道:“现在应该有一千多斤了,再,再砍几天就够一吨了!”
严小开急了,“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毕瑜终於装不下去了,没好气的回过头来反问他,“你说呢?”
严小开坐蜡了,“我,我,我……”
毕瑜看见他那窘迫的样子,很想骂他几句或是揍他一顿,可是偏偏又狠不起心肠,纠结了半天反倒是来了一句,“晚上在家吃饭吧!”
严小开如释负重的轻呼一口气,忙点头道:“好,好啊!晚上吃什么?”
毕瑜道:“我爸去田里赶鸭了,晚上做三杯鸭。”
严小开笑了起来,“太好了,毕瑜,你做的三杯鸭最好吃了……”
毕瑜摆手道:“打住,既然改口叫了姐,以后都不许再喊名字!”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问:“这算是惩罚吗?”
毕瑜故意扳着脸问:“你说呢?”
严小开只好道:“好嘛,我以后都叫你姐了还不好吗?”
原本他还想问,叫了姐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免费参观了啊?不过为了避免毕瑜将他踢到旁边的水沟里,他还是没敢造次。
毕瑜脸色有所缓和,嗔怪的横他一眼,然后就不再说这茬了。
不多会儿,严父赶着一群鸭子回来了,严母也跟在后头。
严父挑了一只很肥的鸭子交给毕瑜伺弄,原本严母也想跟进厨房帮忙的,却被严父给拽住了,然后指了指厨房里的毕瑜与严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