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是一种流传至今的传统风俗之一。
一方面源於百行孝为先和慎终追远的观念,另一方面是由於人们深信祖先神灵可以保佑子孙后代,使子孙后萌受福音,兴旺发达。
各地祭祖的方式很多,时间也不一。
在海源,比较盛行的一种祭祖方式是去先人的坟墓前祭拜。
冬去秋来,草木从生,人们到先人的坟墓亲自察看是否因雨水冲刷而塌陷或被狐兔穿穴打洞的情况,在祭扫时,给坟墓铲除杂草,添加新土,修复砖石,供上祭品烧猪,燃香奠酒,焚烧纸钱及举行简单的祭祀仪式以表示对祖先的怀念。
严家祖上的墓地十分之多,经常拜祭的有尽十座,除了一小部份在村落附近的山头上,其余的均在深山老林里头,集中的去一座一座祭拜,最少得折腾好几天的时间,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这一次祭祖还是像以前一样,兵分几路出行。
分给严小开去祭拜的是那座最偏最远最难走的祖墓,这是六婶提议的,原因无它,只因为严小开熟悉山路地形,又年轻力壮,这种光荣又神圣的任务不交给他交给谁呢?
只是,她明显是忘了,她有一个儿子,而且跟着回来了,力壮不壮不知道,但绝对是年轻的。所以在坑严小开的同时,她也将自己的儿子坑进去了,严家人商量后决定,让严小开与严基两个年轻人负责那座最偏远的祖墓!
严小开在这座村子里是以温文厚道出名的,虽然很多人视为懦弱无能,所以他并得知自己的任务后,并没有表示什么异议,立即就去准备香纸油烛生果烧肉一类的祭品。
当他准备妥当,正在房间里更换衣服行头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大早不知道跑去哪溜达的尚欣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只是一进门,她就忍不住惊呼一声,因为她看到了儿童不宜的境头,严小开正在换裤子。
严小开看见她一边惊叫,一边将手捂到眼睛上,但那手指缝却张得大大的,一双闪亮的眼睛在指缝里不停的窥视他,不由的啼笑皆非,没好气的道:“叫什么呀?没见过男人换衣服吗?”
尚欣愣了一阵,竟然放下了手,很极品的来了一句:“对哦,你既然敢脱,我有什么不敢看的呢!”
严小开:“……”
只是当尚欣看到他那双长腿尽头被内裤包裹着的一大坨后,脸又不自禁的红了起来,转过头就往外走,临走还不忘扔下一句,“呸,不要脸!”
严小开哭笑不得,到底是谁不要脸啊?我好好的在这换衣服,招谁惹谁了?
换出了一身行头出来之后,发现尚欣和雨女都在门前的过道里站着,一左一右,像是两樽门神一样。
两女一见他那打扮,立即就乐了。
严小开垂眼看看自己,的确凉土衬衫,粗布长裤,解放鞋,外加摭阳草帽,很标准的上山配置啊!
见两女乐不可吱的样子,严小开没好气的道:“笑什么笑,上山不这样穿,难不成还西装皮鞋打领带?真是大省城来的土老帽,一点常识都没有!”
两女:“……”
严小开没理她们,一边将箩筐背到肩上,一边往外走,嘴里交待道:“我去扫墓了,你们在家呆着,要是无聊就去水产公司找小铭子,让他带你们钓鱼或抓螃蟹什么的,反正要注意安全……”
还没交待完,尚欣已经嚷嚷道:“我才不要跟那个贱人一起玩呢,我要跟你去!”
严小开道:“你一个女孩子去干嘛?我去祭祖,又不是去野战!”
尚欣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你……反正我要跟你去!”
严小开无奈的道:“大小姐,我这真不是去玩,得走好几个公里的山路呢!”
尚欣任性的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严小开被她缠得没办法,负气的点头道:“好好好,让你去让你去,一会儿你走不动了,可别让我背你。”
尚欣哼道:“我才不会那么娇气呢!”
一旁的雨女闻言,欲言又止。
严小开见了就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也要去是不是?”
雨女一个劲的点头,“主人,你真是英明,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的心思了!”
严小开冷笑道:“你一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了,那点儿小心眼,还能瞒得过我。”
雨女:“……”
严小开道:“愣着干嘛,既然要去,还不赶紧去换衣服。”
尚欣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道:“我这样去不行吗?”
严小开点头道:“行,你喜欢就行,不过我这儿的蛇可最喜欢钻裙底,一会儿要是被钻进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尚欣被吓了一跳,“不是吧,你们这的蛇都跟你一个德性?”
严小开:“……”
接着,严小开去妹妹的房间找来了两套粗布长衣及解放鞋,给两女换上后,这就准备出门。
到了门口,发现那个严基一脸闷闷不乐的站在那里,不过当他看到两个娇美的女孩竟然也跟在严小开背后之际,眼神顿时一亮,像是狼发现猎物似的!
严小开看一眼他身上的装扮,微叹一声,也懒得说什么,径直带头往屋后的山路走去。
刚开始进山的时候,严基还精神头十足的,自谕幽默的对两女说些诨腥不忌的笑话,过弯上坎的时候还假装绅士的伸出手来要拉扶两女。
然而,雨女和尚欣都是十分傲娇的女孩,眼高於顶,对於这种只配被抽的货色,她们又哪看得上眼,所以压根儿就不搭理他,甚至都敷衍性的应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