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被割喉的剑侍倒卧於血泊之中,却仍在垂死挣扎的捂着血涌如柱的脖子挺动嘶喊着,脸上露出绝望与恐惧之色。剩余的那些剑侍无不眦目欲裂,纷纷仗剑指向严小开。
严小开看着那个血流不绝的剑侍,心里也不由涌起一股悲意,但除了悲凉外,并没有太过特别的感觉,因为这场生死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她们不死,那么死的就将会是他。
看着杀气尽展的八个剑侍,严小开微微的摇头,目光越过她们,落到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身上,语气淡漠的道:“我一向是个宽容的人,这次也不例外,你们通通给我跪下,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这话,无疑是说得霸气侧漏的,可是鸟他的一个人都没有。
那阴阳怪气的男人首先就横眉竖目的叫起来,“草,你这样的贱民也配让本大人下……”
话音未落,一记凌厉无比的劲风突然从侧边袭至,一把软剑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骤然出现。
男人大惊,下意识的就想闪躲,可是软剑来得实在太快了,在他作出反应之前,软剑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大腿,穿透而过,留下一个血窟窿之后,瞬间消失不见!前后时间不足半秒,除了剑,看不见人,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剧烈的疼痛使得男人身体一矮,一条腿已经跪了下去,惨叫中忍不住尖声叫骂,“操你祖……”
“宗”字还未出口,消失的长剑再次毫无预兆的突现,不过已经不是左侧,而是换到了右侧,在他另一条大腿上深深刺进去,鲜血还没喷出,长剑已经诡异的再次消失。
“啊——”男人的厮骂变成了奇惨无比的尖叫,双腿完全跪了下去!
严小开没有理会这已经被虐得像狗一样的男人,目光缓缓的扫过面前的八个剑侍,声音平静的道:“最后的机会了,放下剑,我让你们活下去!”
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露出了绝望之色,不是她们不想放,而是不能放!
所以最后,八人不但没有放下长剑,而是纷纷仗剑而上,刷地一下,将严小开团团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八人剑阵!
严小开苦笑着叹息一声,手中的仪刀缓缓出鞘,刀柄与刀背上虽然沾染了不少泥土,却仍然不减它的锋利与尖锐!
“杀!”八名剑侍突地发出一声默契的齐喝,八把长剑如出洞的银蛇,张着致命的毒牙,疯狂的咬向严小开,她们都拚命了!
严小开持刀而立,猛地旋身,仪刀随势急转,护向全身要害,“铮铮铮……”八声连响,八把罩向他身上各处要害的长剑纷纷被格挡开去。
八成功力的严大官人,果然非同凡响,要知道之前的时候,面对八人剑阵,他只能用迷踪九步跄惶逃窜,哪能像现在这样不退不避的从容面对。
一招持平,严小开信心大增,扬起仪刀,主动出击的刺向一人,只是刀还未致,另外七柄长剑已经绞织成一张剑网,铺天盖地朝他袭卷而来,如果他硬要伤面前这人,势必会被另外七把长剑所伤,所以只能放弃攻击,回身格挡,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仍倔强的不使迷踪九步……
十六人的剑阵变成八人,但瘦死的骆驼仍然比马大,剑阵缩小一陪,但威力依然不凡,犀利无双”
严小开虽然不再像上次在船上那样狼狈,而是进退有余的徐徐见招拆招,不过一时半会儿间,仿佛也难破阵而出。
跪在那里的男人见场中打得难分难解,以为没有人注意他,这就想站起来悄悄的遁走。
只是动作坚难的刚要站起,一把软剑已经毫无征兆的从半空中斜劈而下,血光骤现。
“啊~~”男人发出惨绝无比的叫声,鲜血飞溅中一条胳膊飞了起来。
雨女的身形缓缓出现在男人身旁,长剑垂立,剑尖还在滴滴的垂着鲜血,双眼冷漠无比的盯着正在地上翻滚嚎叫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对於这厮,她着实是恨得入骨,因为她和严小开险险就死在他的手里,这会儿既然有机会报仇,自然是想尽办法的虐他!
当男人还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的时候,雨女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和严小开在洞内的凄楚与绝望,恨意再次上涌,软剑飞舞而起,在他的身上挑下一块块血肉,直到他不再动弹,只剩下呜呜的嚎叫了,这才终於停下手来,仗剑立於侧,给阵中的严小开掠阵。
只是这一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却见她的主人仍和那八个女人厮杀得没完没了,这就忍不住了,身影朝前一掠,一阵轻风,人影顿失!
当她再次现身时,人已经在一个剑侍的背后,而她手中的软剑已经从这剑侍的后背直刺而入,剑尘从前胸透出。
这名剑侍,当场就被雨女刺杀了!
剑阵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人既死,剑阵不攻自破。
严小开手中的仪刀轻轻一挥,剩下的七人便纷纷挂彩败退。
不过,雨女虽然帮严小开破了阵,却并没换来感jī与奖励,反倒是迎来呵责,“雨女,你搞什么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