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用费脑筋,用脚趾头想一下都知道,这个往楼上走去的下人就是我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棺材见到都打开……呃,都不开盖的严大官人――严小开。
秦家大部分的下人都去照顾被打成猪头饼一样的秦寿了,而打人者――也就是秦兰香特意聘请来保护秦寿的特种兵阿强和大标等人,也因秦寿的嘴贱而离开秦家。此时的秦家对於严小开来说,就是个无遮掩的鸡笼,来去自如。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久塞多日的便秘,畅通无阻,一泻千里。
凭着记忆,严小开很快就到那间熟悉的房间。
他推开门,那股好闻又熟悉的女人香味扑鼻而来,循着某人特有的香味,很快就发现那一尊没有思想没有动作的雕像。
是的,没看错,那个像一尊雕像般的秦盈就静静坐在一旁,即使严小开走到她的面前,那双呆滞无神的大眼睛,毫无反应的表情,都在告诉着严小开,秦盈被催眠了。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的严小开径直坐至秦盈的面前,轻轻的问道:“秦盈,对不起,我来了。”
一声歉意并没有让秦盈有所动摇,依旧一动不动,空洞无物的瞳孔里也只是映出严小开的身影而已。
一刹那,严小开心里疼痛的很。如果不是他的话,秦盈就不会被催眠,就不会像行屍走肉般的被控制。
他突然很怀念那个龙精虎猛和他奋战到天亮的秦盈,叹息道:“秦盈,只要你能恢复原样,我就允许你……和毕瑜在一起。”
话音刚落,秦盈的眼睛里竟然闪现了一丝光彩,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却被眼尖的严小开捕捉到了。
刚才好像是有反应了?他为了证实刚才不是苍蝇蒙住他的眼睛,也不是蚊子叮了他眼皮,他死劲的盯着秦盈,再大声清晰的说道:“如果我说允许你和毕瑜一起睡呢?”
只见秦盈的瞳孔明显有点缩小,似乎有谜样的东西在她眼睛里发光发亮。
这下严小开再也淡定不了了,直接毫不怜香惜玉的把秦盈扛到肩膀上,轻轻一跃便上了窗台,抬头望向外面那皎洁的月光,他突然咬牙彻齿道:“算了,你还是永远这样比较好,起码不会总想着和我抢女人!”
“嗖”的一声,轻功施展,一竖一横的两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过了半个小时后,准备要侍候秦盈的下人们才惊恐的发现到,他们的秦大小姐不见了!
下人们急急忙忙的扑向床上那个被白色纱布缠成木乃伊似的男子跟前,慌张的报告情况:“大少爷,大小姐不见了!”
连喊了好几声,才把昏睡中的秦寿给叫醒,“叫,叫你妹啊,啊,痛痛痛。这群乌龟王八羔子羊竟然敢打我……”
“大少爷!大小姐不见了!消失了!”不等秦寿的怒骂,底下的人赶紧向秦寿汇报情况。
“什么?”秦寿的声音穿不过那层层的纱布,显得厚重嘶哑,“怎么回事?”
下人们浑身颤抖着,害怕的回答:“我们像平常去侍候大小姐,但是她不在房间里,我们也找遍了整个秦家都没找到大小姐。”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秦寿很想弹坐起来然后指手画脚般的大发雷霆。只是身体上那一阵又一阵,一浪又一浪的疼痛,让他似哭似笑般的呲牙裂嘴。
这个深刻的认知告诉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唯有认命躺在床上生闷气。
“我姐怎么会自己跑了?不是给催眠的动不了吗?”秦寿一边忍着痛说着,一边用发疼的脑瓜子使劲的想。
一个如石化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给人抓走?谁敢来他们秦家造次?这个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性……
秦寿全身不由的颤动起来,纱布也因为他的愤怒而晃动,“麻辣隔壁!肯定是那个姓周的王八蛋想睡我姐,把我姐催眠了,让她自动自觉的跑去找他!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赶紧出去给我把她找回来!还有,我的电话,赶紧把我电话拿来!”
一个下人手疾眼快的把秦寿的电话递到他的面前,然后就邀功般的看着秦寿,示意自己很机灵。
然而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获得秦寿的赞赏,反倒惹得他更是破口大骂,“你个傻叉!是不是傻得脑子变成叉了?你看我哪里有手接电话?”
下人:“……”
秦寿怒喝道:“我说号码,你来按!”
在他的指挥下,下人拨通了一个号码,秦寿也不管在场有多少下人,就对着电话里哭喊道:“妈!”
……
严小开把雕像牌秦盈刚搬回家,家里的景象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厅里也坐着几尊雕像。
一尊雕像是周先生,一尊雕像是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