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飞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足够一人进入的缝,闪身而入,门框开得有点矮,刚好够林亦初的高度,即便如此他还是弯了腰才猫进门里。
门里的空气中漂浮着奇怪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但显然并不常见,一时间在脑海中搜索不出准确的定位。
emmmmmm……什么都行,别是什么有毒气体就好。
想到这一点,罗飞飞用衣袖捂住口鼻,先用微型相机对着走廊咔嚓一拍,随后将相机放回口袋,转而拿出放在口袋中的白色卡片,“嘀”地刷开最靠近门口的一扇门。
白色的滑门在面前缓缓移开,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几台看不懂的机器,散发着人民币的气息。
管它是什么,拍了再说。
林亦初配合地拿起相机站在门口拍了一张,进度条前进了一点点,罗飞飞继续拿着卡挨个门刷过去。
几间下来,并没有什么看上去能说明什么问题的东西,只是空气中隐隐的气味越来越强。
罗飞飞刷开第五扇门时已经不自觉地放松了点警惕,本以为也就是先前几个房间的水准,不料这一刷,一股难以言喻的浓烈气味如同被打开了禁锢的闸门般,呛人心脾地扑面而来。
这气味不止是刺鼻,甚至熏得眼睛都微微发酸。
而房间内的物品,也让罗飞飞不适地蹙起了眉。
数十个透明的玻璃器皿排列在房间内的桌上和地上,器皿是密封的,淡淡黄色的液体中浸泡着人体各种各样的器官。
若只是这样倒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一家医院收藏一些人体器官的标本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若仅仅如此,空气中的气味也不至于如此之强。
罗飞飞捂着鼻子忍着眼睛都酸痛拍了几张照,目光被角落里一排一人半高的桶状玻璃容器吸引过去。
房间最角落的一拍玻璃器皿内,赫然是几个完整的人体悬浮在液体中。
死去的人与活着时看上去是不大一样的,罗飞飞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其中有熟悉的面孔。
111床的那个小姑娘,今天早些时候被带走的,晚上已经变成了一具苍白的尸体,悬浮在冰冷的福尔马林中。
“这是……”林亦初走到那一排玻璃容器面前,看清内容物后,脸上表情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怒意。
“失败品的下场吧。”罗飞飞的语气听上去轻描淡写,嘴角不受控制地肌肉抽着上扬一些,嘲道,“反正是些与社会毫无瓜葛的疯子,还不是爱怎么来就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