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罗飞飞拍拍手,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是不是有点鼓,不会影响你行动吧?”
“……不会。”祁羽笑了笑,有点不情不愿的意思。
脱了外套,一来是方便行动,二来就是穿了两天这妨碍他展现自己英俊潇洒的厚重东西,这会儿好不容易活动热了起来,脱了也不觉得多冷,可以好好风骚一下。
罗飞飞这么一弄,祁羽觉得自己像是背了一个巨大的乌龟壳,从熊瞎子变成乌龟,他一时说不清到底哪个更糟糕。
“小心点。”罗飞飞叮嘱他,仰头看着月下伫立的这棵松柏,多少有点不放心。
松柏是针叶,他脑子里甚至已经浮现出这些针叶会不会不是普通的针叶,每一根都是尖锐且坚硬的针,能将试图侵犯它的人戳成刺猬。
“祁羽。”
祁羽往前走了两步,罗飞飞再次叫住他。
“怎么,还有什么要带上去的?”
祁羽回过头,看着他问。
“没有了。”罗飞飞轻轻皱着眉头,“我确认一下,这么高的树,你真的没问题吗?”
被质疑能力,祁羽轻笑着挑起眉,放话道:“只管等着就好。担心的话不如为我祈祷吧,罗罗的祈祷或许是最强的buff呢。”
说完,他竖起两指挥了挥手,背着大包裹钻进松柏枝叶掩盖下的暗处。
罗飞飞嘴上咕哝着“祈什么祷”,抿抿唇,盯着那在枝叶遮挡下忽隐忽现的声影,默默攥紧了拳。
罗菲和赵明明在一旁将所有的装饰分好,看着要怎么安排装饰上这颗巨大的松柏。
两人默默工作着,赵明明从旁边祁羽和罗飞飞仿佛面对生离死别的对话里,嗅到了一丝绝对不是他多心的可疑气息。
他脑袋里冒出一个画面。
就是妻子面对即将上战场的丈夫,给他收拾好行礼送别,扶着门框站在家门口千叮万嘱,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抬手抹泪的画面。
天寒地冻,赵明明适时地打了个寒战,把自己冻坏的脑子里可怕的画面用巨大的橡皮擦抹掉。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八卦,戳了戳罗菲:“菲姐,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