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菡懒懒的说道:“我知道了。我实在是懒得理她。”说完,她就趴在了桌子上。
青鸾何曾见过王妃这般蓕钼没有仪态的模样?
她想了半天,到底还是拿捏着问道:“王妃,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总是心不在焉,却又好像心事重重?”
柳静菡倒不是心事重重,她想得只有一件事情——她弄不明白柳静芸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丧心病狂。
这些日子,她曾有过许多荒诞的想法。
比如柳静芸这个孩子其实是司徒俊的,所以她才不得不自己打掉。
再比如柳静芸其实还是深爱着司徒俊,所以她不想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她都是不自觉的把柳静芸和司徒俊联系在一起。
她尽管多么的不情愿,可是还是不得不承认,柳静芸是扎在她和司徒俊之间的一根刺,一条沟,甚至一座大山。
她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
她连着几天都闷在房间,几乎无法去干其他的事情。
“青鸾啊,你说对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柳静菡依旧趴着,闷声问道。
青鸾看不见她的脸,也摸不清她的心思,只能是随意说道:“夫君?孩子?地位?或者是容貌?”
柳静菡抬起头,没有回答。因为她也弄不清楚。
也许只有司徒俊回来了,才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真的对柳静芸这件事情释怀。
司徒俊!司徒俊!
这个该死的怎么还不回来?
可是她刚刚升起了这个念头,又迅速的啐了自己一口。
怎么能这么话说八道?
老天爷我年幼无知,你可别当真!
柳静菡在心里暗自嘀咕。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
以往大惊小怪传播“大事不好”的一般都是青凤这个小喇叭,可是今天说话的明显不是她!
柳静菡猛地一抬头,就看见一张苦瓜脸皱成苦包子的李义山,找急忙慌的进来。
如今这样的天气,居然能会跑得满头大汗,可见必定是紧急万分。
李义山有些慌不择言的说道:“王妃,王妃,大事不好,王爷他……”
柳静菡“霍”的起身,连身下的绣墩都应声而倒,她瞪大了眼睛,咬着双唇,从齿缝里溢出一句话:“王爷怎么了!”
李义山一见她这副样子,只能是低声说了一句话。
柳静菡闻言,先是愣住,随后就是一阵的摇晃,几乎就要晕厥!
——这个消息不但震惊了柳静菡也同样震惊了整个大顺国。
太子和楚王在海河巡视的船只发生事故,两人行踪不明!
终於,全国的官员都知道了这两位金枝玉叶究竟去了哪里巡视。
可是如今,知道了行踪,人却不知所踪。
武德帝震怒!
两个活生生的皇子就这样突然没了?这算是怎么回事?那些随行的宫中侍卫去了何处?那只巨大的船又去了何处?
难不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整个大顺的官员上至左右丞相,下至小小的县丞,都感到惊恐万分又莫名其妙。
这等荒诞之事,别说是本朝重来没有出现过,就算是大顺开国至今也从来没有过!
夜色渐渐深了,柳静菡这些天都是新乱如麻,好不容易才算是闭上了眼睛。还没等睡熟,她就又听见一阵乱哄哄的喧闹声。
紧接着青凤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摇醒了柳静菡,说道:“王妃!西面的王府私库走水了!”
柳静菡本来就是睡得不熟, 此时就更是立即清醒了过来。她急忙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多亏了王妃早就让李总管安排了人手,一入夜就在各处巡视,所以很快就发现了,如今李总管正安排人在救火。”青凤赶忙伺候着柳静菡穿上了一件薄棉的交领小袄,又帮着她随意挽了一个圆髻。
柳静菡一边由着青凤伺候,心中一边冷笑。
这些日子,自从司徒俊生死未卜的消息传来,府里就是人心浮动,她早就觉得终归是要出事的。
果然,今日就起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火!
她是绝对不相信司徒俊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没了踪影!
她一定要替他守住这个王府!谁要是敢把她柳静菡当软柿子捏,她就要让她后悔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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