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血炼就像是捷径,如果天赋异禀,运气也爆棚,那么就会一步登天。就像红魔鬼一样,没有任何履历战功,但是凭借前所未有的二十一次大血炼,成为建宫立府,成为神之血的巨头之一。
小血炼温和无害,只要持之以恒,一样也会有效果。
无论是温和的小血炼还是激进的大血炼,只是两种不同的道路,但是本质还是提升血修体内的鲜血,使之更加强大。
当血修体内的鲜血不断变强,达到一定地步,就会开启神通。神通就像是一把“钥匙”,能够开启潜伏在血液中的神秘力量,从而领悟出独特的本领。
因为每个人本身的血液就有着极大的差异,血脉大不相同。而成为血修之后,更是吸收融合了各种血液,尤其是各种血兽的鲜血。正是这些巨大的差异,让神通变得极为丰富。
有的血修的神通是能够背生双翼,化身飞禽,遨游云海。
有的血修的神通是听风入耳,能够听到极遥远处的动静。
还有能够生出牛角,力大无穷,勇不可当。
到底有多少种神通?谁也不知道。
领悟神通的血修,是血修中的强者,地位和元修的大师相仿。任何一支战部,无论是血部,还是神部,神通血修都是其骨干力量。
刑山本身就是神通血修,麾下有神通血修七人之多。
神通血修的战力强悍,实力和大师大致差不多,身为次级战部的烈花血部,都能够拥有八位神通血修,可见神之血的战部实力比天外天要强悍许多。
但是即使如此,能够在一场战斗中击杀三位神通血修,也是极为惊人,对战局的影响也非常大。
这也是为什么昆仑天锋虽然战术素养不高,但是大家却不敢有半点小看。谁麾下拥有这么一个大杀器,战斗要好打得多。尤其是双方僵持的时候,一把能够撕裂敌人防线的利剑,往往是获取胜利的钥匙。
刑山不想碰到昆仑天锋,那怕自己获胜,手下大将死一半,所收获的好处寥寥无几,这样的胜利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就像他盯着神狼部部首的位置,身后一样有人在暗中觊觎他烈花部首的位子。
想比之下,师雪漫则要诱人得多,收获丰厚。
极高的收益,让刑山愿意冒这个险。哪怕此战元气大伤,只要能够抓住师雪漫,得到的奖赏也大大超出付出的代价。
这是一笔好生意。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事情做。
他喊来两位属下,一位光头大汉,另一位则是文士打扮。光头名叫阚勇,文士名叫吴问衣,两人都是神通血修。
刑山吩咐道:“你们两人,各带一小队,然后分开。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干扰敌人,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有三只战部。”
吴问衣道:“我们不是要突袭吗?如此一来,岂不是暴露?”
阚勇的目光也看着刑山。
“对方知道我们会复仇,一定会有防备。只要我们稍微接近敌人的防线,就会惊动他们。想要突袭是不可能的。而且我怀疑他们已经布置好口袋,等着我们钻进去。”
两人连连点头,老大的推测很有可能。
刑山接着道:“所以我们要打乱他们的布置,让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虚实。你们俩如果遭遇敌人,不要恋战,骚扰为主。只要你们保持活跃,他们一定会寝食难安。谁也不知道我们会派多少人来复仇。搞不清楚我们的深浅,他们会严加防备,他们的口袋会露出马脚。如果能够调动他们的战部,那更好。浑水摸鱼,我们先把水弄浑。”
两人齐声道:“属下明白!”
他们觉得老大说得很对,只有让敌人变得混乱,他们才能够找到机会。他们对老大十分信服,部首的战功赫赫,以往的战绩也证明了他的谋略非常出色。
两支小队消失在山林间。
祖春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感慨道:“希望他们的运气好一点。”
刑山淡淡道:“会的。”
然后他对祖春道:“我们现在放缓推进的速度,但是增加探哨的数量,你来统率。我们的目标是师雪漫。”
祖春心神一震,到此时他才明白刑山的真实意图,他忍不住问:“只有师雪漫?”
“只有师雪漫。”刑山强调了一遍,他注意到祖春神情的变化,淡淡道:“没有提前和你们说,怕有人走漏风声。抓到师雪漫的好处你想想。把所有的探哨全都放出去,目标只有一个,我要知道师雪漫的位置。”
祖春冷静下来,他承认部首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比起五行天的十三战部彼此和和气气,神之血的各部之间,竞争要激烈得多。
一位位探哨或者腾空而起,或者消失在山林之中。
祖春神情肃穆,背上的脊柱一节节亮起,难以言喻的威势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血修分三种,最常见的是神卫,其次是神巫,最少的神祭。
祖春和刑山都是神卫。比起元力,血灵力淬炼身体的效果出色得多。开始的时候,神卫的身体素质会全方位的增强,速度、力量、灵巧、自愈能力都会大幅度提升。而随着修炼的渗入,全身的精血开始向脊柱汇集,凝结出椎血。
脊柱就像树的主干,是力量的源泉。
凝结椎血从尾椎开始,节节向上,就像爬天梯一样,脊椎总共三十三节,因此也被称为登天三十三柱。据说,如果一位神卫,打通登天三十三柱,贯通脊柱,就会成为宗师。
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位神卫,贯通三十三柱。
祖春如今打通了十七柱,在神卫之中,已经非常强悍。从第九柱之后,每一柱的贯通需要花费的力气,都是成倍数增加,难度也是成倍数增加。
明亮的脊椎,自然弯曲,盘踞如龙。
体内的血灵力以惊人的速度朝他的背部汇集,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在他后背浮现,就像远古的图腾。祖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就像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刺啦。
巨大的黑色双翼,从他的背部缓缓冒出、生长,朝两端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