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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志原本坐在窗前看书的,时间久了,随着这初冬的雨越下越大,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书上的字有些看不清了,白昼阴暗昏沉,如同晚上。他有些无聊和疲倦,便放下书本,温暖的目光去寻找陶然儿。
只见她坐在床头,肚子高高隆起,肚子上面盖着一床被子,她脸上带着微笑,正在无比认真地裁剪着布料,她的脸蛋如同奶油一般洁白,白得发光,陶然儿很奇怪的一点,就是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她的头发,她的小面孔,以及她的身边,都有一圈金边,不管光线多么暗沉,也会闪闪发光。李信志看得有些发征,心内好奇,不知道什么事情让陶然儿如此高兴。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步走到陶然儿面前,对她温和问道:“娘子,你在做什么?”
陶然儿头也不抬地忙活着,脸上仍然微笑着,对李信志说道:“我在给小米粒做衣服呀。”
此时此刻,屋内的瓶子里放着一枝深秋的菊花,虽然已经冬天了,但是菊花还在开着,因为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高,所以花香如同轻纱一般,静悄悄地在房间弥漫开来,十分浓郁。
李信志看着这样认真的陶然儿,只觉得此时此刻,他看到的是一副最美的画。
他真是无比幸福。
他弯下腰,仔细地看了看那衣服的图纸,对陶然儿说道:“这是什么衣服,样式很古怪啊。”
陶然儿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对他说道:“小笨笨,这是连体衣啊。”
李信志点点头,一会又扬起眉毛好奇地问道:“这样的款式会不会大小便不方便啊?”简直就像一个好学的小学生。
陶然儿又白了他一眼,对他说道:“我会做成开膛样式的。”
她指着衣服的图纸,对他说道,“连体衣有个好处,它可以很好地护着小宝宝的肚子。小米粒应该下个月就要出生了,刚好是冬至,到时候,天气寒冷,所以我做几件连体衣给他穿。”
李信志明白过来,不由对自家的娘子十分佩服,他的娘子简直就是博学多才,十项全能,什么都会,样样精通,简直各行各业,都要比普通人知道得更多。
这样的人,从古到今,他只见到一个,就是他的娘子!
想到这里,李信志的内心油然升起骄傲之情,对于陶然儿的崇拜与爱慕之情由于连绵江水滔滔不绝。
他由衷地说道:“娘子,我看你不但是女神农,女军师,你还是女裁缝——全天下的制衣匠恐怕都没有你的巧手。”
陶然儿被夸得不好意思,一张脸红得好像玫瑰花,呃,她这些都是抄袭的后人的作品,想起信志对她的崇拜之情,她真是愧不敢当啊。
看到他仍然像一个铁塔似的站在自己面前,让她无心做衣服,只好轻轻地推开他,对他说道:“唉呀,不要影响我做衣服,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李信志退后一步,两手捉住陶然儿的手,对她说道:“现在是冬天,外面又在下雨,我没有什么事可忙呀,现在你又怀宝宝了,又不能与你亲热,我更是——或者娘子,你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帮你拿针线,做衣服样子什么的呀。”
听到李信志的话语,陶然儿不由卟的一声笑了,信志果然是无聊得要发疯了。
李信志对她说道:“我也想为小米粒做点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