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当然不是他杀的，我只不过在噬魂蛊失效之前，将这段记忆植入了他的魂魄中了而已，可笑的是，他竟然承认了，你竟然还亲手杀了他！”

况天夜狂笑，声音极尽张狂和得意。

“哐当——”一声，手中染血的长剑滑落在地。

凤青栀失了魂一般，定格在原地。

况天夜的话，在她耳边反复萦绕，如同索命的厉鬼，字字泣血，句句锥心，将她拖入地狱深渊。

只好找了个替身，装成他的模样，去干了些坏事……

不是，当然不是他杀的……

只不过将这段记忆植入他的魂魄中而已……

可笑的是，他竟然承认了……

你竟然还亲手杀了他……

亲手杀了他……

杀了他……

凤青栀机械般地转过头，看着身旁倒在血泊中已经没了生息的男子，空洞无神的双眼，一点点涌上绝望的悲恸。

心脏的位置，像是有一双利爪，狠狠地抓着，疼得她几近窒息。

“师傅……”

仿佛被厉鬼扼住了喉管一般，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才艰难而晦涩地喊出这两个字。

声音晦涩沙哑，噙着颤抖，噙着难言的情愫……

她丢了魂一般跌坐在地，身上的衣裙，瞬间被鲜血浸染。

师傅……

师傅……

师傅……

凤青栀反复呢喃。

她有多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小师妹啊，大魔头死了，你该高兴才对，你不是做梦都想杀了他报仇吗？”况天夜笑道。

“况天夜，我杀了你！！！”凤青栀突然间弹跳而起，双目猩红，手中长剑带着凛然的杀意，直指况天夜。

只是长剑即将刺进况天夜身体的前一秒，却猛然顿住。

“啧，怎么不动手了？”况天夜一手掐着婴儿的脖子，丝毫没有反抗的打算。

“你居然拿无辜的婴儿来威胁我！放了他！”凤青栀道。

“无辜？”况天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不不，他是你和云陌寒的孩子，如何无辜了？”

“况天夜！你卑鄙无耻！！”凤青栀怒骂。

“卑鄙无耻？”

况天夜张狂一笑，“还有更卑鄙无耻的事情你不知道呢，不出半日功夫，紫阳门就会从神界消失，而你，将会背上欺师灭祖，偷盗门派至宝的罪名。”

门派至宝……

凤青栀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云青之界！你偷了云青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