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2)

少将军滚远点 淼仔 2568 字 1个月前

萧护话都放出去,张家就没有人来找,只办了彭家的丧事。丧事上,许多先生们过来,写一对挽联送上:精忠报国身死也荣,正直言政无愧于心。

肯定会有人脸红的。

事后,萧护也有后怕。这京里的凶险,一步接一步,压根儿不让人喘口气。幸好,大帅是个有担当的人。

不管是谁阴险出招,只要自己有担当,肯担当!倒不怕放他在心上。

往窗外看,春花更开得烂漫似锦,大帅忙里偷闲的才看几眼,外面有笑语声:“帮我通报,我要见大帅。”

任夫人来了。

萧护头一件事,往里间去。见不出所料,十三趴在窗户上面,对外面看得努嘴儿不悦。见夫君进来,屏气凝神,手死扒着窗户不丢。

大帅对她翻翻眼,你就这点儿最没出息好不好?

不管夫人们怎么千娇百媚,房里盯着的有个十三,大帅还能心里痛快得起来?从来是三言两语即去,不然就坏坏地一笑:“你去看看夫人怎么说?”想到十三急急忙忙地回房去,萧护就忍俊不禁。

醋坛子!

很快到了三月三,战事准备如火如荼,也是萧护为安定民心,命慧娘举办三月三赏花节。伍思德作为前锋已经离京,慧娘不放心十一公主自己住,二门里收拾三间房子,让十一公主和豆花搬过来住。

周妃不能跟来,先回宫。

慧娘办得十分热闹,给大成长公主下贴子,长公主肯定不来,又请来萧护麾下将士在京中的家人,难免最近的奸细夫人们要来凑趣。

又来了一个十六公主,她一直就说出宫看望十一公主,这一次才成行。

头一天在城外,第二天就在萧府中。前尚书府不算小,也到处是人。有花处有人,无花处也有人。

只大帅书房里还是一般无二,井然有序。

不知什么原因,慧娘给乔夫人也下了贴子,乔夫人对萧护说自己丈夫已死,其实在张宝成看押中。

满园子花漫漫,在乔夫人都是断井颓垣。姹紫嫣红中,在别人都是良辰美景,只有乔夫人是赏心乐事在别家院中。

与她无关。

她愁眉紧锁,踩着落下红花瓣,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你却在这里?”任夫人从一带绿叶锦屏上走出来,柳眉倒竖:“你忘了我的话不成?”乔夫人硬着头皮道:“不然你去,我不认识那东西,再说也未必在萧夫人房中。”

任夫人冷笑:“不在她房中,她能放心?萧帅对她都快畏妻如虎了,她不拿着那宝贝在手里,她能坐得安才怪。”

任夫人屡次勾引萧护不成,就给萧护安了一个畏妻如虎的名声。真是太冤枉萧大帅了。慧娘要在这里,一定要委屈说你什么眼神儿?萧护听到,可以大笑一阵。

乔夫人还是不敢去:“这大白天的偷东西,万一我不成呢?不是白费这些天的功夫,白看萧夫人许多的脸色。不然,我为你打掩护,你自己去吧。”

任夫人还真的对她不放心,这女人是很愿意为她丈夫赴汤蹈火,可她胆子和机灵劲儿都有限。让她勾引萧护前来,并不要她上床陪,乔夫人就弄出一个书房院子里当众说:“妾身愿给大帅……”

真是够笨的。

任夫人道:“好,你去缠住萧夫人,我自己去。”

此时,天是下午时分,正是一天中春光好,又易逝去的时辰。乔夫人就去和慧娘说话,任夫人推醉,慧娘这几天对她更是亲热,让小丫头带她去自己院子里歇息。

小丫头换了一个,是玉楼。任夫人正好问她:“有个叫江城的小姑娘怎么不见了?”玉楼眨着眼睛,任夫人会意,笑骂:“你倒伶俐。”又是手下一枚戒指给她。玉楼和江城不一样,接过来就塞袖子里,这才道:“江城的娘做寿,昨天就接出去了。”

任夫人放下心,没有让萧夫人发现就好。玉楼带她去房中,出来见小螺儿,把戒指交给她。小螺儿笑:“赏你一个月月银,”玉楼大喜道谢走开。小螺儿把戒指放在面前看,见又是个镶宝石戒指,便道:“这贱人多来几回,不怕身上首饰全给光。”

收起来寻空闲好送给慧娘看。

萧家的人本来就少,大家全在园子里赏花,正房里寂寂无声,见不到人。任夫人不起疑心,小丫头们全淘气,偷着也要玩的。大些的丫头们,难道不去萧夫人面前殷勤,那里客人多,也正需要人手。

她悄步出厢房,溜进慧娘房中。伸手才要碰门帘子,听里面有低低咳声:“家里没有人,咱们才能私会,”

原来是一对私会的人。

“大家都玩,姐姐却不能玩,我就来寻你安慰。”是个少年的嗓音,还有没变声的脆声。

不知是哪一个丫头,要么是水兰,要么就是叫小螺儿的那个,反正萧家就这两个大些的丫头。她低声道:“耳房中有箱笼在,房中时常有一个人的。”

任夫人就奔耳房去了。

她要是揭开门帘,就可以看到一对小鬼坐在里面,一人抱一个果子。萧规半颗牙半颗牙的坏笑,萧成一个人在说两个人的话。萧成,是擅长口技。

耳房里东西不少,窗户被箱笼遮蔽,暗而少光,仅能看到隐约的箱子在。任夫人低低骂一声:“这可怎么找?”

好在奸细不是头一天当,身上有火折子,才取出要亮,听外面有细细脚步声,任夫人忙躲到箱子后面,见帘子一动,有光透入,一个人步入,随即又暗下来。

不过片刻的光,照出她发上的首饰,也是个女人。

任夫人暗骂自己大意,围着萧帅转的女人不止一个,进去拜见萧夫人的也不止一个,这贱人也看中今天是个好机会。

来的这贱人,却没有火折子。黑暗中,能听到她急促不安的呼吸声,然后有箱子动静,她一个一个地手伸进去摸起来。

任夫人急了,她不是急这个贱人摸东西,而是这贱人一看就是不懂的人,这耳房不小,箱笼也多,你摸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摸到对面人出来,萧夫人回来?

这贱人真不懂行。

任夫人蹑手蹑脚走出来,准备打晕她。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怕头上首饰发出惊动。可有一点,任夫人忘记,她太爱打扮,戴出来的宝石首饰不少,有些宝石在暗处,是会发一点儿光的。

而对面的那个人,背对着她,从箱子上打磨得光滑,在日头下面可以回射光泽的地方发现了她。

来的这个人真的是不懂行,她一下子心跳如雷,身子半弯,手在大箱子里摸出一件子硬物来。扁长,不知道是个什么,回身就是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