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我们是来治疗瘟疫的,又不是来郊游的,吃吃喝喝不说,还要去逛平州府的大街吗?”脾气火爆的方老大夫终于忍不住了,冲着来传话的衙役便厉声问道。
“你这老头子懂什么,朝廷办事哪里能像你想的那样简单,自然要好好的谋划一番!你小小一个大夫,无官无爵,非要跟着来,现在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若是不满意就给我滚回去!”不用去富源县那危险的地方,刘薄是最高兴的了,见方老大夫咋咋呼呼的还要往那地方去,眼睛一瞪冲着他骂道。
方老大夫是火爆脾气,又觉得自己占了理,哪里能让刘薄这样羞辱自己,“噌”的站起来便要和刘薄理论,金鎏却伸手拦住了他。
“刘大人这是在说方老大夫,还好在说我啊!”金鎏懒懒的站了起来,扫了刘薄一眼说道,“刘大人别忘了,我可是皇上亲自认命来治瘟疫的,刘大人只不过是来保护我的,去不去赴范大人的宴方老大夫说的自然不算,可是你刘大人说的好像也不算吧!”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长辈!”一路上刘薄和金鎏少有交流,虽然两看两相厌,却也没什么摩擦,没想到她今日竟然为了一个老头子顶撞自己,还是当着范仲伯派来的人的面,气的脖子一梗,说道。
“那是在京城,你是长辈我是小辈,可这是在平州府,我是钦差,你……”金鎏冷笑一声望着刘薄,“刘大人的职责,不会连自己都忘了吧!”
“你!”刘薄被金鎏堵的说不出话来。
来传话的衙役也是精明的人,见状忙拱手道:“既然话已经传到了,小的便不打搅几位了,这便回去给我家老爷回话。”
“有劳了!”金鎏横了刘薄一眼,笑着对衙役说道。
“既然这里由你说的算,那你想清楚去不去再告诉我吧!哼!”衙役一走,刘薄也扔下一句话,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东西!”刘薄一走,方老大夫指着门口对金鎏说道,“三小姐,这个宴请咱们可不能去!”
“不去,又怎么能晓得范大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呢!”金鎏却轻笑了一声说道。
泰丰楼,平州府最大的酒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瘟疫的原因,并没有多少客人,金鎏和刘薄、方老大夫刚到门口,便被在门口等候的衙役恭恭敬敬的迎到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正中间的圆桌上摆了一桌子的美酒佳肴,范仲伯和师爷早已在包厢里等候多时,见衙役带着金鎏一行人进来,范仲伯也没有立即起身相迎,依然不冷不热的样子,倒是师爷热情的起身相迎,问候了几句入了座,又喝了几杯酒以后,才笑着问道:“我家老爷上了这么多奏折,终于把几位给盼来了,不知几位这几日在府中住的可还舒服?”
“舒服,舒服,范大人费心了!”刘薄吃的满脸油光,笑呵呵的说道。
范仲伯闻言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刘薄一眼,没有说话,一扬手灌了一杯酒下去。
“就是太舒服了一些。”方老大夫却冷着脸低头嘀咕道。
师爷闻言脸色一变,还以为有什么没有招待好的,刚要开口问,便见金鎏开口对范仲伯道:“这几日多谢范大人款待,赶了这么久的路,有这两日也总算是缓过劲来,只是在京城的时候便听说富源县瘟疫严重,眼下不晓得怎么样了?”
“原来你们还记得自己是做什么来的!”范仲伯突然冷哼一声说道。
“范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金鎏望着他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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