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了近一个星期围着将军府前前后后观察了个仔细,林西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穿着夜行衣,轻巧跃进了将军府中,
连曰的观察,时间可不是白费的,林西很快便从各间房门紧闭黑灯瞎火的房间中,找到了叔叔睡的那间,
月光隐晦,树影重重,趁着值守卫兵折身之时,林西轻轻推开了房门,
里面的摆设过于简单了,
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圆桌,再加上几只酒杯茶杯,一壶清茶一壶烈酒,似乎就构成了这位堂堂巨龙将军的休憩之所的全部内容,
“什么人。”
几乎看不清楚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句清喝,同时一束劲风伴随着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向前挥出,而直取林西面门,
“是我,叔叔。”
林西低声回应道,同时身子一低,双膝弯曲贴地滑过圆桌,出现在了床前,
依旧是虎背熊腰,面容沒有改变,甫一见面,林西就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泪落,
尼古拉斯先是一愣,但仅仅只持续了极短极短的时间,就将扬起的大手大力往面前圆桌上一拍,洪声说道:“宵小竟敢暗害于我,拿命來。”
“砰。”
红木圆桌在尼古拉斯大力一拍之下,立马变得四分五裂,桌子上的杯子酒瓶等,顿时落地,摔了个粉碎,
趁着弄出的混乱,尼古拉斯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之情,压低声音道:“快走,好西儿,这里有人监视。”
林西一阵失神,不过听到叔叔的话,看到那张写满了关爱的脸庞,还是很快恢复了过來,当下抽出了巨剑,却不使出斗气,只用纯粹的力量将面前的椅子击得稀巴烂,嘴中也厉声喝道:“叛徒,今曰定要将你斩杀,好提着你的首级回去告慰诺其的军魂。”
“叔叔。”间隔中,林西饱含感情,道出了两个字,却忍不住心中一酸,眼泪已经流了出來,
尼古拉斯只觉得心头一热,趁机将房间再一顿折腾,闹出的动静又变大了,急急低声说了一句:“西儿,快走,相信叔叔,可以的话,再重回军队。”
“想杀我,真是痴心妄想,來人。”尼古拉斯对着门口大喝一句,
红了的双眼最后看了一眼叔叔,林西会意,强心控制住声音,使得声音听上去依旧那么愤怒:“今天杀不死你,总归还有下次。”
“砰。”
窗户被撞开一个大洞,林西纵身一跃,飞身到了院子中,借着夜色以及黑衣的掩护,飞快跃过了围墙,急速隐身而去,
同一时间,房间内尼古拉斯用斗气将自己右边衣袖震碎,手腕还特意用地上的碎瓷片划破一道伤痕,当做了剑伤,这才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用力将房门一拉,大声嚷道:“快点抓住刺客。”
巨龙将军府中顿时陷入一片忙乱当中,
一个府上护卫打扮的中年男子借机出了院子,尼古拉斯看了看,捂着手臂沒有任何表示,
“大人,属下刚才看得明白,的确是有人偷袭尼古拉斯将军,只是那时是深夜,我已经入睡,沒來得及擒获刺客,请大人恕罪。”
街道一颗大槐树下,一个身材挺直健壮的男子摆摆手,示意此事和中年男子无关,待中年男子走后,这才自言自语道:“看來诺其方面的确容不下尼古拉斯,不过这也正说明尼古拉斯将军对我阿波马托的忠诚,嘿嘿,想我凯泽尔的眼光一向不弱,这次也沒出错。”
不远处,另一株槐树后,一袭黑衣的林西将这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皱了皱眉头才悄无声息地离去,
巨龙将军府中,经过半个小时的地毯式搜索后,并沒有发现刺客的任何消息,在接待了凯泽尔闻讯过來的慰问后,“受伤”的尼古拉斯暂时移到了另一件房中休息,
“林西果然长高长壮了,而且实力应该还不错,呵呵,这样就好,大哥和嫂子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很欣慰。”
黑暗中,侧卧在床上的尼古拉斯低低自语了一句,一双大眼中充满了明亮,仿佛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