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心中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怪异的景象,
按理來说,雪山应该成片才对,可为什么这儿仅仅只有这一座不大的雪山,剩余的,就全是石山,而且,这些石山的高度比雪山高出了不止一倍,借着月影,林西能够分辨出最近的石山的大致轮廓,那种刀锋一般的线条,无疑说明了这些石山极其难攀登上,也难怪兽人的足迹会在这里打止,
至于那些石山为何会出现,石山的后面又是哪儿,这些,恐怕都得等自己安定以后才能慢慢探查,
不过,有一点还是让林西稍稍意外和满意的,
这唯一的一座雪山上面并沒有簌簌扑落的雪花,而只是常年积雪覆盖着,好像这些雪从來不会融化掉,更诡异的是,即使处在雪山的空中,林西也沒感觉出有多寒冷,
难怪小家伙能够飞行完四十里后还有些余力在雪山上方盘旋,
“直接降落到雪山的峰顶吧。”
林西见小家伙还飞的动,并沒有受到气温的影响,因此这样说道,
小家伙扇动着翅膀,再次拔高了一些高度朝前飞行了近一分钟,才算到达了峰顶的上方,然后,小家伙舒展翅膀开始滑翔降落,
一路风呼呼响着,将一片片一成不变的景象分割,抛在林西的脑后,
似乎,这座雪山的每一寸地方都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掉,竟沒有露出一丝泥土的原色,
而更怪异的是,这座雪山上居然也沒有生长任何的植物和树木,
难道这雪山以前也是一座石山,可为什么又变成了雪山了,
还有,高山草甸上吹过的寒风是不是与这座看似不大但分外突兀和怪异的雪山有关,
“咿呀。”
正当林西想着这些疑问的时候,小家伙突然一声大功告成的咿呀声,将林西拉回了现实,这才发现周围的景象已经停止,他已经身在雪山峰顶了,
雪山峰顶寒风不大,甚至比之前林西潜伏的那座山上的寒风还要温和不少,就像处在一个平常的冬天中,并不觉得身体有多么寒冷,
林西弯腰试着抓起了一团雪在手上,
雪很松软,跟平常的雪毫无二致,
放在手上,依旧是一片冰凉感,随后,一丝丝冰凉的液体形成,这些來自怪异雪山上的雪也融化掉,最后只剩下一抹水痕留在了林西的大手上,
触手冰凉,入手即化,跟普通的雪又有何分别,
然而,除了林西手上、脚上接触的血会融化外,偌大的峰顶上的数不清的雪都沒有融化,
似乎,在林西來之前,无论是太阳的温度还是风的吹刮,都无法使得这雪山上的雪融化半分半毫,
而且,林西在峰顶上行走,只能够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以及小家伙两只小爪子不断拨拉像只小企鹅般滑行发出的声音,就再无其他声音,和任何生气,
似乎,在他來这里前,雪山就是一个死物,根本沒有任何生命,
林西蓦地感到了一丝寒意,不是寒冷,而是心寒,
唯一的一座雪山,山上的雪却终年不化,山上沒有树木,甚至沒有生命,这确实怪异,
也正是出现了如此多违背常理的场景,才让林西感到了一丝害怕和畏惧,面对这无知的危险,他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甚至,他缓慢行进了这么久,都沒感觉出危险在哪儿,
但,那股危险感却清晰让他意识到了,就像这座雪山的某个角落正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一样,
林西环顾了峰顶一遍,
峰顶呈圆形,地势平坦,石质地面上覆盖的积雪大概有两寸厚,他此刻正处在峰顶中心,周围都是白花花的一片,还无法看到峰顶的外缘,
偏偏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却无法找到准确的方向,每每林西向一个可疑的地方注视时,立马就会发现从另一个方向传來危险感,如此反复,反正就是无法让他找到危险的源头在哪儿,
“进去吧,小家伙。”
林西看了看峰顶,对正玩着雪的小家伙说道,
小家伙见到了雪,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玩得很开心,不过听到林西的话后,还是停止了嬉闹,和林西一起进入了断刀的内部空间中,开始恢复身体,
林西实在担心峰顶会发生意外,因此强行收敛了好奇之心,进入了断刀中调息,准备天亮以后再仔细探查峰顶,找到那股让他感觉到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