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巨斧帮的老大,红发巨汉手一摆,制止了自家兄弟前冲的打算,然后皮笑肉不笑看着唯一一个还站着的护卫,
护卫队长有些恼怒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似乎在责怪他们不争气,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沒有胆量也沒有心思大怒着去咒骂这两人是软骨头,因为他也同样内心有惧意,同样渴望活下來,
实际上,他的心,也走向了屈服的时候,
可是,他沒有忘记自己是这行人的队长,作为队长,作为城主府培养出來的队长,他丢不下自己的使命和指责,如果也丢下武器直挺挺跪倒向恶徒表示屈服,他甚至都不敢想象那时候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他犹豫了,
既沒有出言责怪同伴,也沒有拿起手上的长枪朝巨斧帮的敌人直刺过去,
红发巨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唯一一个不肯向自己屈服的人,
突然,他的面容扭曲,冷笑着舞动手上长七八米的巨斧,斧头锋利的边缘丝毫沒有征兆地落在了正跪在地上、头低着、身体在发抖的一名护卫的脑袋上,
“噗嗤。”
又一道像是一个西瓜被砸烂的沉闷、让人心悸的声音响起,
红的白的脑浆,混合着喷了出來,
跪在地上的另一个护卫突然“啊”的大叫一声,额头都和地面接触,不停用双手拍打着地面,在向对方求饶,
而无数的鲜血和脑浆混合物则溅满了护卫队长一脸,
护卫队长终于打了一个激灵,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被别人鲜血涂抹得血红的一张脸,变得苍白起來,
他知道自己再无法忍受这种情况了,要么上去拼命一番,要么自杀,要么,就是屈服,
可拼命和自杀,却是将自己唯一的一丝活下來的可能亲手葬送,尽管此刻情况危急,可是他的脑袋还是清醒的,十分清楚这一点,
更何况,他也不想死,
“哐当。”
终于,黝黑的、也许伴随他征战了许久、也许刺死过不少敌人的一杆长枪,终于落到了地面上,
护卫队长重重叹息一声,双腿弯曲,身体笔直跪倒下來,
“放过我们。”护卫队长抬起头,看着红发巨汉,
选择了屈服的唯一原因,当然是为了能够活下來,
在面临死的极度威胁的情况下,他发现对生命,他是何等的渴望,他不想死,
哪知红发巨汉则仰天长笑一声,高兴地大叫道:“哈哈,你还是屈服了。”
随即,红发巨汉话锋一转,“不过,我就是希望看到你们一个个跪在老子的面前,至于想活,沒门。”
“沒门”两个字落入活着的两个护卫以及六个轿夫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那个护卫顿时面如死灰,
而护卫队长“嚯”一下,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站了起來,
“我们都屈服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护卫队长痛苦地逼问着,
血姓被之前的恐惧消磨光了,即使眼下知道自己还是免不了要一死,可是,丢失的血姓很难再回來,他再也生不起和敌人同归于尽的血姓了,
他只是大声质问着,仿佛这样做,就能够在临死的时候找回一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