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崇文帝语气是满满的嫌弃，“果真是当局者迷，他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到时候那陆若芸在他面前，不用多说什么，只一味的哭，他怕是就招架不住。还有皇后，她最知道老二是什么性子了，随随便便就有一百种法子治他！”

“所以，陛下您的立场是？”顾斯年问。

“苏家的女儿也是女儿，朕不能光想着自己的儿子。”崇文帝道，“若是老二自己不能说服苏倾月，到时候，等这事儿了了之后，朕会妥善安置苏倾月。至于孩子，年幼的孩子还是跟着生母好。”

“您就不怕二殿下怨恨您？”顾斯年问。

“造成这种后果的可不是朕。”崇文帝道，“不说这事儿，朕交待给你的，办的怎么样了？”

“陆家那边儿，该掌握的都掌握了。另外，几位娘娘，家族蠢蠢欲动的那些也都在掌握之中。至于微臣父亲那里……有些事情，总要让他尝尝后果是什么滋味儿，他才能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顾斯年道。

“你这孩子……”崇文帝叹了口气，“罢了，就如你所说，叫他栽个跟头，也未尝不是好事。”

到时候看在阿乐面上，他留他们性命就是了。

等到了那时候，他大概就会想清楚，这么些年来，他做的是对还是错。

只不过，就算他认识到了错误，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下半辈子就在悔恨中度过吧！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您还有没有旁的事儿交待了？若是没有，微臣就先告退了。”顾斯年道。

“行，你先退下吧。”崇文帝摆了摆手，虽然现在身边的人都是他的，可为了不叫陆皇后起疑心，有些事儿还是要选择性透露给那边儿的。

顾斯年前脚走了，陆皇后后脚就来了。

儿子频繁出入国公府，顾斯年又突然进宫，这其中若说没什么猫腻，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