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相信,才过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这个人就产生了深刻的思想觉悟。
“讨厌……”奚星伶打不了电话,他就停下来给李冬发短信:“二少,求求你搭理我好不好?现在好冷,好难过[大哭][大哭]”
为了等李冬的回复,奚星伶在街上待到深夜。
他不知道李冬住在哪里,但是总觉得待在市中心才是最接近李冬的地方。如果自己回了公寓,就离对方很远了。
“二少,我难过得快死了,你这样对我我会死的。”
“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见你[哭泣]你想我怎么样都行的,把我当成一条狗那样养在身边就好了,我会很听话的,也不会干涉你跟别人在一起的。”
这些信息一条一条地发过来,看得李冬有股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他敢发誓,那份难受绝对不亚于奚星伶被甩的难受。
他扔了手机,不想再继续折磨自己的三观。
周六的晚上,奚星伶在市中心街头待了一晚上。他像老僧入定一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头发上都是雾水。
再仔细一看,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双眼比昨天更是憔悴了不少,黑眼圈直接黑了几个色号。
“一晚上过去了,还是不回人家信息……”奚星伶哭唧唧地看着没电了的手机,终于起身去坐公交车回家。
他回到家就睡觉,做的梦全是有关于韩家兄弟。那两个男人的面孔在他脑海中转来转去:“星伶,你选我还是选他?”
“星伶,我爱你啊。”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用尽生命去爱你的。”
美梦做到最关键的时刻,两个帅哥跪在自己面前求婚,梦里的奚星伶笑得骄傲矜持。
正当他难以抉择,准备再添加一点考验的时候,上班的闹钟吵醒了他。
“靠,这么快就周一了……”
奚星伶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睡眼惺忪地起来摁掉闹钟,准备洗漱吃饭,去上班。
因为没有心情嘛,就没有敷面膜,也没有化妆。
为了遮掩自己的憔悴,奚星伶只能戴上一副平光眼镜,一顶保暖技能点满但是外观不咋样的帽子。
周一。
奚星伶在草稿纸上写道:今天二少依旧没有回信息。
周二。
奚星伶在草稿纸上写道:今天二少依旧没有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周三。
“我的天啊,我快要疯了——”奚星伶在公寓的天台上,满脸烦躁地冲着星空喊叫。
接下来就像真的疯了似的,哭泣、发泄,大冷的天里喝冰啤酒。
这样子挺可怜的,奚星伶都有些可怜自己。
他坐在地板上,神志不清地打电话给李冬,打不通。
“啧啧,你不要我了是吧?”
为什么一个男人才上了两次床就说腻味了呢?
奚星伶泪流满面,他找出韩天临的手机号码,打给韩天临。
在清醒的时候,奚星伶一点都不敢这么干,他害怕韩天临把自己拉入黑名单。
电话竟然接通了,奚星伶屏住呼吸,却又担心自己不说话对方会挂断,他便灌了一口酒壮壮胆:“大少。”他大着舌头说:“我难过得快要死了,求求你……让我解脱好不好……”
韩天临在那边沉默了一下,奚星伶多么担心他立刻挂掉,然后也把自己拉黑。
“你想解脱是吗?那来吧。”他没挂电话,他说了一个房间号,让奚星伶立刻滚过来:“我等你一个小时,来不来你自己决定。”
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听这把声音,奚星伶如痴如醉:“大少……”他二话不说就摇摇晃晃地起来收拾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打车去市中心。
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他酒醒了一点点。
只要一想到等一下就能见到韩天临,奚星伶浑身飘飘然地,他巴不得坐上飞机赶到对方身边。
这是一家韩天临常来的会所,里面俊男美女来去穿梭,富豪富二代数之不尽。
奚星伶来到这里之后,他顿时被周围的光鲜亮丽衬托得平凡了很多,根本毫不起眼。
服务员把他带到韩天临指定的房间号,打开门之后,他看见韩天临在里面。
奚星伶面露喜色,喊道:“大少?”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韩天临对他勾勾手指,叫他过去。
如果有尾巴的话,奚星伶现在肯定像足了一条哈巴狗,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过去。
“把这个喝了。”韩天临指着桌面上的一杯酒说,他特别厌恶奚星伶那种灼热的眼神,觉得特别恶心,所以他赏奚星伶吃春药一点都不手软:“喝了你就解脱了。”
“大少。”奚星伶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什么?”
韩天临说:“你不是要解脱吗?这是一杯能让你解脱的酒,喝了之后你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