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想这话是啥意思。
秦家这边有机灵的就赶紧给凤兰打电话,把事情说了。凤兰骂了一声:“都把人给我叫回来!”自己那嫂子直接蠢死算了!
这边了一句,就赶紧挂了电话给桐打过去,但是电话是秘书接的,只说:“林部长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虽然跟桐离的远了,也不常见面。但不管多忙,只要自己打去的电话,她都会接听的。哪怕是说一句:现在顾不上跟你说话,要不是急事,半个小时我一定抽空给你回过去。
从来不曾敷衍过。
也正是因为自己有这么一条人脉在,不管是县里还是市里的领导京城,都院子带上自己和自家男人。为什么?因为靠着私交不用走什么程序就能见到桐。半点批款批项目的事,到她手里,她也总是能尽力的帮着做好。
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脸面扔到地上过。
也因为如此,她是步步高升。自家男人原先在药房工作,后来直接去了卫生局,如今是副局了。
自家哥哥家的闺女小子,都是想办法叫学医之后安排到医院工作了。
嫂子这人就有点膨胀了。好像在老秦家能说起话了。
却从来没想过这饮水要思源啊。
咱家的日子是靠着谁才有今天的。
如今那边一旦报警,那就是要公事公办了。
公事公办的意思,就是不必要说什么私交。
不说私交,那就是绝交。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去。
人家不讲这交情可以,但咱要是不讲这交情,前途又在哪呢?到了这个位置上,想进一步犹如登天。
她又打电话给自家哥哥:“……雷家的事关咱家啥事?我嫂子掺和啥?为了别人家的事得罪人,咋想的?”
他哥哥没去,就瓮声瓮气的道:“我这不是没去吗?叫你嫂子去瞧瞧……不去不好看,毕竟是一家人……”
我嫂子要只是去瞧瞧的,桐会不接电话?
凤兰的大哥不敢耽搁,过去的时候派出所已经出警了。
他赶紧过去:“误会!都是误会。”拉着金满城的手,“咱兄弟是啥关系,是不是?不至于闹成这样……”
金满城这回倒是争气了,只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却坚决的把手从对方的手里抽回来了。
老三跟民警介绍情况呢,为什么惹起的纷争,对方是怎么喝醉了打上门的,我弟弟护胸心切,去人家家里砸了玻璃,多少钱我们赔。
玻璃全赔了,一两百块钱的事。
但你一醉汉耍酒疯,把人打伤了又怎么算?
还有你们雷家秦家聚集几十个人打到金家来,又怎么算?
债务纠纷就该按照当时的合同来。那是另一码事对不对?
老雷这会子酒醒了,一看这情况,麻溜的认错,“是我酒后没德行。我陪医药费,为了表示诚意,将来这摩托车我收四千五。”
老三数了三百给老雷,这是赔偿的玻璃钱。
老雷说什么都不要,老三黑着脸,“当着警察同志的面,咱一码归一码。”
然后老雷叫媳妇又拿了七百来,加上手上的三百一共一千又递回去,这是赔偿的医药费。
雷家和金家的事,就这么两情了。
老雷还跟老二鞠躬:“二哥啊,对不住,真喝多了。”又跟老三说,“怪啊,别记恨啊,回头哥哥找你喝酒去。”
然后雷家这三两个的,马上就跑了。
得了!留下秦家,彻底给装到口袋里去了。
边上的人就笑,说秦家,“盐里没你,醋里没你,非得搅和进来干啥来了。”
总的说吧,秦家是有些膨胀的。
早前这凤兰她哥,也是在外面工作的。后来不是下岗了吗?这才回了镇上的。那时候凤兰的嫂子大概觉得很丢人吧,倒是和气的很。这两年家里境况好了点了,妹子妹夫都是当官的,声气都不一样了。整天穿的花枝招展的东家一逛西家一窜,凤兰给的不穿的衣服,送这个送那个的,倒是巴结的人不少。
其实背后讲究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就是面上巴结的,背后说怪话的也不少。
何况这回真是办了一件蠢事。
雷家机灵的把事圆回来了,人家麻溜的走了。然后你们秦家怎么说?
男人打架那是群架,但跳脚的骂的最难听牵扯的最广的就是凤兰的嫂子了。
有那好讲公道话的,就叫了凤兰的哥哥过去,低声把事说了:“……老四跟桐那人不错,咱村里镇上不管有啥事,都伸把手。谁家的红白喜事,人家不是礼数上都尽到了?你说人家仗势欺人,咱得凭良心。”
更有那村里老人过寿的,只要家里有电话,准会打电话回来祝寿。
至于说像是凤兰那样,家里的侄子侄女,哥哥姐姐家的孩子,有一个安排一个的,大家羡慕归羡慕,说起来也都竖起大拇指。
但也有人说了:咱这没门路的人家出来的孩子,就活该子承父业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很有些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