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叫我的女儿大义灭亲啊?”林乔杉摇摇头:“要是她真是我的女儿,你看她那性子,像是装的吗?”
不像!
“是啊!”林乔杉摊开手:“那样的性子,给你你敢放心的用吗?”
海鸥笑了笑没说话,林乔杉却又失笑起来了,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难得的,都快凌晨两点了,他回家了。
林雨桐在三楼的窗户上,看着车子缓缓的滑进院子。她的眉头微微皱着,又躺下。心里想着,那个dna检测的结果也不知道出来没有。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林雨桐坐在饭桌上,难得的见到对面还坐着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他一身闲散的坐着,看见林雨桐,咧嘴一笑:“三妹好啊!”
“大哥好。”这该是林乔杉的儿子林双朋。
林乔杉见两人都来了,就放下手里的报纸,“都到了,到了我就说件事。”他看向林雨桐:“晓琳,爸爸送你去国外,念两年书可好?”
林雨桐一愣,这跟计划的可不一样。而且,还是林乔杉第一次再自己面前自称‘爸爸’。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林乔杉:“我都多大了,还念什么书?”
“才二十三,算多大?”林乔杉很固执的样子:“我叫海助理去办吧,去国外,我跟你置办些产业。读读书,旅旅游,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大姐二姐如今都在美国,要不然,我送你过去……”
铁了心要送自己走?
一边帮着往餐桌上摆饭的李初云多看了林雨桐两眼,心里明白,只怕这丫头真是他的闺女。到底是不一样啊!
那边林双鹏冷笑一声:“对!送走!把我们都送走!眼不见为净。”说着不怀好意的盯着李初云的肚子:“爸,你这可是老当益壮啊!怎么?我小妈有了,这么着急的把我们一个个的往国外送?”
林乔杉‘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叫你呆在国外有什么不好?三天两头的往国内跑,想干什么?你在国外,是缺了你的吃了还是缺了你的喝了?信用卡随便你刷,你还想如何?”
“我在国外也把大学念完了。自家有公司,为什么非要叫我在国外呆着。”林双鹏将面前的面包片推开,顺手拿了筷子夹对面林雨桐面前摆着的小笼包子,“我都而立之年了,你见过谁家把这么大的儿子当废物养着?爸,你也这么大年纪了,想干到什么时候,想把您屁股底下的椅子交给谁?”他指了指李初云:“小妈吗?”
说着,就耻笑一声。
林雨桐垂下眼睑,心里却皱眉:看林乔杉这样,这是确定自己是他的闺女了?
江社友安排的这么好吗?
可这也跟预料的不一样啊!林乔杉根本就没想叫子女进公司,也就是说,他没打算叫子女沾染这些脏事。哪怕每个孩子都是私生的,但是舔犊之情,父母之心,叫事情朝另一个方向偏移了。
这件事,必须跟江社友沟通一下。
她当时没反驳,只说:“到哪里都行。只要不缺我的花用就行。随便哪里,不都一样是花花世界。”
吃了饭,一身运动装拎着健身包,她就出门了。一看就是去健身去的。
林双鹏对着林乔杉冷笑:“你得多恨我们,才把我们都当猪养。”
说着,也起身,将餐桌的椅子一脚蹬开,也出门了。
林乔杉只觉得今儿的早饭吃下去都消化不了。
李初云就道:“叫孩子们进公司吧,我没关系。”
林乔杉摇头:“放心,该是你的都是你的。不叫他们缺了吃喝就行。”
李初云一笑,端着牛奶粥,垂下眼睑:你……对我可真好啊!
郊区有一个不错的健身会所,还带着高尔夫球场。
林雨桐不玩那么高雅的,她直接上了拳击擂台,连着干倒了五个之后,头上带着护具,已经看不清楚脸的人上台了,这就是江社友。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的相互试探着,嘴里却不停的说着话。
“怎么了?这么着急要见我?”
“林乔杉认定了我是他的女儿。可却不想叫我进公司,说是要送我出国……”
“认定?怎么会认定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送头套,不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吗?”
“谁跟你说假发头套就是万全的准备了?或者你是想叫我们中途换鉴定样品,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我要的就是给你信心,让你坚信对方不知道你是假的。要不然,就怕你放不开。我要的也是林乔杉不能确定你是真的,也不能确定你是假的。这一点怀疑,就足够了。他会坚信你是我派去的,为了显示他的磊落坦荡,当然会安排你进公司。”
胡扯!想要验证真假,有的是办法。他这样的办法才是最愚蠢的。这是诚心没叫自己成事,只打算叫自己当那个为了惊蛇而打草用的棒子。
林雨桐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干的就是要掉掉脑袋的事,你他娘的还遮遮掩掩。她一改刚才的试探,抡起拳头就砸过去:“怪不得四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按照你的路子,够我死八百回的。”
江社友被打的身体朝后倒去,捂着嘴角半天没气啦,他喘着气:“……这也是一次考验。如果过不去,现在把你撤回来,还来得及……你……”
扯你娘的蛋!
她摘了拳击手套,就要往出走。
江社友的声音从后来传过来:“我早说过了,一脚踏进去,战场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哪怕是计划的再好,也有出变故的时候。这次是我们安排了一个漏子……可哪怕是我们安排的天衣无缝,就一定一切能按照计划来吗?就像是这次,明明你不可能是对方的女儿,他又为什么会认定你是呢?这中间有什么变故,你知道吗?”
林雨桐没有回头,只道:“如没有十万火急的事,就不要联络了。”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她现在得忘记她是特勤的事。她现在,就是一个找寻男人的女人。跟别的事,全都不相干。
等人走了,宁采才上去,伸手把江社友拉起来。
江社友将头上的头具拿开,捂着嘴角:“打的可真狠!她那格斗成绩惨成那样,不会是老师给她穿了小鞋吧。这要不是一直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我都怀疑这是换了一个人。”
宁采倒是不觉得:“你也不想想她的家庭情况。她爸就是那么一个人,面上是没人敢惹,也都说那是一号人物。可在大部分眼里,她爸也一样不是好人。你说这么一个爹,她又是个女孩子,最怕什么?”
最怕人家说她跟她老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