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她居然能在古代看到这样一块完美的玉玦。
玉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了,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留下的……
“小妹!你在哪儿?!”
“小妹!快出来……”
听到外头的喊声,玉竹才惊觉自己已经跑出来了好一会儿,都忘了和姐姐们打个招呼。
“长姐, 二哥,我在这儿呢!”
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将玉玦放进了怀里。不过石洞里的石头是带不走了,等日后找机会再来吧。
一行人吃完了饭收拾了家伙,又在岛上转了转才返航回了村子里。
这会儿潮水都已经涨上来了,岸边早就没了赶海的村民。玉玲一下船便和她们分开带了陶木去瞧郎中,于是船上的那些小黄鱼和香蕉只能靠玉容和钟秀两人慢慢的搬回去。
正巧走到门口碰上陶二叔他们从城里回来,大包小包的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婚宴。想着人家喜宴用菜肯定不少,玉容便把那小半桶新鲜的小黄鱼都给了陶家。
说来这也是陶木网回来的,理应给他们。
“陶婶婶,日子定下来了吧,是哪天啊,我也好过去帮忙。”
“定啦定啦,就在三日后,赶在年儿前把新媳妇儿迎进门!”
东盼西盼的终于盼到了长子娶妻,陶二婶整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年前儿进人,来年就能添丁啦,婶婶家的日子该是越来越红火了。”
这话说的陶二婶身心舒畅,若不是家中实在还有事儿要忙,她能在这门口和玉容聊到天黑去。
“好丫头,婶婶家里还有事儿得回去了,等这阵儿忙过了,我带着你那新嫂子来找你说话。”
“好嘞。”
玉竹望着陶婶婶那走路都要飘起来的样子,自己也莫名开心起来。
“长姐,陶实哥哥定的是哪户人家啊?是咱们村里的吗?”
“不是,听说是定的古和村的人家,家世不是很好,但人品不错。”
玉容了解的其实也不是很多。毕竟人家陶实的婚事你总不能一直去找陶二婶打探,所有她知道的都是陶婶婶自己愿意讲出来的信息。还有就是陶木告诉二妹,二妹又回来无意间说起后才得知。
想到二妹,玉容才轻松了几分的心,又沉重起来。一时也没了心情去羡慕陶婶婶家的喜事。
自家的一地鸡毛都没理清楚呢。
晚上等小妹睡着后,玉容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去了二妹的房间。白日里的事儿她瞧的清楚,二妹对陶木的感情一日深过一日,实在叫她担心。
陶二婶话里话外,明年都要开始张罗着陶木的婚事,这叫玉玲知道了该如何是好?所以她是打算去劝劝二妹的。
尽管她动作很小心,开门的时候还是有些轻微的吱呀声。睡在玉玲隔壁房间的钟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
有人?!
外头那道呼吸声很弱,脚步声也虚浮的很,听上去不是个习武之人。于是她便没去拿配剑,而是直接走到门口,等着那人进来。
结果……
外头的人居然推的是隔壁的门。
隔壁玉玲这会儿正好也还没睡,一听动静儿立刻坐起来查看,待看到是长姐点着灯过来时,心下才松了。
“长姐,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嘘……”
长姐???
钟秀那放在门栓上的手顿时僵住了。她听到了什么?这么晚进玉林房间的居然是玉容……
有些不太合适吧?这个时间,都这样大了的人了。她尴尬的把手收回去,趟回床上。
虽然隔着一道石墙,她们说话的声音也很小,但钟秀的耳朵比普通人要灵那么一些,所以,玉容和玉林的话,她虽听得模糊却知晓了大概。
玉林竟是个女的!!
这个她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她们居然敢假冒户籍,这可是要吃牢饭的!
钟秀在淮侯府上呆的这些看,看得清清楚楚,淮候处事一向公允,该赏便赏,该罚的便罚,从不留情。
昔年一位跟随他多年的家臣亲眷闹出了两条人命,淮候拒绝任何人的求情,直接让人拉去了法场斩首。
当然,玉林这罪比起命案来说是要轻些,可也不是什么轻罪。若是摆脱罪名正身恐怕会很难。
嗯??
她知道这样的消息难道不是该第一时候汇报给淮候吗??怎么倒想着要怎么给玉林脱罪去了……
钟秀烦躁的抓了抓头,一连在床上翻滚了好半晌。她喜欢玉林,也喜欢这个家里的所有的人,包括那只狗。她不希望这里的任何人受到伤害,所以只好压着这个消息不往侯府里头传。
这样,算不算是她背叛了淮侯?